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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过后,其余新娘被安置在宫门的女客院落。
庭院本是清静的,此刻却喧哗不少,想来是昨夜的变故让众人都没睡好。
两三个新娘正在院子闲聊,说起昨天抓到的无锋刺客,众人都唏嘘不已——谁也没想到,郑家小姐郑南衣,竟是无锋的杀手。
屋内的娇娇却是苦大仇深……
侍女端来药碗给娇娇,一碗是白芷金草茶。听说这宫门所在的山谷深处,长满了各种奇珍异草,剧毒的植株也不少,峡谷里常年弥漫着毒瘴。正因如此,住在山谷里的人很难怀上孩子,这也是要从宫门之外挑选亲事的缘由。
至于另一碗药,颜色黑乎乎的,光闻着就透着一股苦涩味。
娇娇皱着眉瞧那碗黑乎乎的药,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侍女回说:“是医馆特意交代给姑娘的,说是能清一清肝火。”
娇娇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就是——这准是宫远徵搞的鬼!
娇娇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对侍女说:“放这儿吧,你先下去。”
可侍女却没动,只说要看着她喝完才能走。
娇娇气得牙根直痒痒——这药里分明加了黄连,那股子苦味儿冲得人发慌。可侍女半步不退让,她没法子,只能捏着鼻子喝下去。
药刚进嘴,那苦味就直窜喉咙,娇娇强忍着没吐出来。
侍女见她喝完,收了空碗才退下。门一关,娇娇赶紧抓过蜜饯塞嘴里,含了半天,苦味还在。
“宫远徵这小人,”她咬着蜜饯,“迟早让你也尝尝!”
医馆里,药碾子正转得沙沙响,宫远徵忽然打了个喷嚏,手一顿。
旁边下属连忙上前:“公子,着凉了?”
他摆摆手,眼风扫到门口,送药的侍女正进来。
“她喝了?”宫远徵头也没抬,继续碾药,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侍女躬身:“回公子,喝了。”
他“嗯”了一声,药碾子转得更快了些。
“明日接着送。”宫远徵放下药碾,指尖在药罐沿上敲了敲,嘴角勾出点促狭的笑意。
下属在旁听着,心里直犯嘀咕:这到底是哪来的恶趣味,折腾人有意思么?面上却半点不敢露,只低头应道:“是,属下记下了。”
“不是总说讨厌我?”他指尖捻起一粒药材,转了转,语气轻佻,“那我就给她这个机会——天天喝,看她能忍到几时。”
另一边娇娇盯着桌上那碗黑糊糊的药,刚压下去的苦味仿佛又从喉咙里冒了出来。
“宫远徵这个混蛋!”她抓起手边的帕子狠狠攥着,声音里满是火气,“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天天送这鬼东西,是想毒死我还是烦死我?”
骂完又觉得气不顺,抬脚往桌腿上踹了下,疼得自己嘶了声,脸色更难看了:“等着,看我不找机会把这药全泼他脸上!”
侍女低着头回到医馆,把娇娇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末了还补了句“姑娘踹了桌子,气坏了”。
宫远徵正用银簪挑着药粉称重,闻言动作一顿,抬眼时眉梢微扬,低笑出声:“哦?她真这么说?”
语气里带着点意外,更多的却是被说中心思的纵容,他放下银簪,指尖在药秤上敲了敲:“有意思。”
那笑意漫到眼底,倒像是得了什么趣致的玩意儿……
“公子,那明日……”
“告诉她。明日自己来医馆,要是不来的话,别说药了,我毒死她都绰绰有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