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关紧房门,把药箱里的瓶罐一股脑倒在桌上。她拿起这个闻闻,那个看看,捣鼓了半天,也没找出能解真言蛊的东西。
“该死的宫远徵。”
她烦躁地把药瓶往桌上一放,泄气地坐下。有把柄捏在别人手里,连喘气都觉得憋屈。
她盯着桌上的药材,眉头拧成一团——总不能一直被他拿捏着。
还有宫子羽……
娇娇感觉脑子都快炸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第二天一早,娇娇就进了厨房。案台上摆着生姜、红糖和糯米粉,她挽着袖子揉面,把姜末混进面团里。
多亏平时没少听那些新娘扯东扯西,知道了宫子羽体寒,这姜糖糕暖身,也算对症。说是做给他,虽有圆谎的成分,但他当初刚入宫门时确实帮过她,就当还人情了,说不准还能刷一波好感呢。
娇娇提着食盒刚走出厨房没几步,就撞见迎面走来的云为衫和宫子羽。
“商姑娘这是……”
“刚做了点姜糖糕,想着天气凉,吃着暖身。”娇娇笑了笑,目光掠过两人。
“商姑娘有心了。”
宫子羽看着她手里的食盒,语气温和:“是给……”
“给你的。”
娇娇打断他,把食盒递过去。
“听闻你体寒,这个正好。”
云为衫眼神警惕地扫过食盒,没等宫子羽伸手,便抢先开口。
“这姜糖糕看着定是精巧,不知能否让我瞧瞧?”
娇娇没多想,爽快地打开食盒:“当然可以,刚做好的,还热着呢。”
金黄的糕点码得整齐,混着淡淡的姜香飘出来。云为衫探头看时,指尖微倾,她随即直起身,笑道:“果然不错,商姑娘好手艺。”
宫子羽接过食盒,看向娇娇的目光温和。
“多谢商姑娘费心了。”
娇娇心里还惦记着解药的事,没多留,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云为衫和宫子羽并肩走了段路,说了几句便各自分开。
宫子羽转过回廊,撞见了宫远徵。
两人目光相碰,气氛一沉。宫远徵盯着食盒,语气带刺:“老执刃和少主刚死,宫子羽你哪来的闲心吃点心?”
“我父兄的死我自然会查得一清二楚,宫远徴你最好别让我查出来是你做的!”
说完宫子羽径直要走。
宫远徵侧身拦住,指尖点食盒:“商芸做的?”
“与你无关。”宫子羽皱眉想推开他。
宫远徵冷笑一声,指尖仍戳在食盒上:“怎么与我无关?东西是我的!”
“什么你的,这是商姑娘给我的!”
宫远徵却反手扣住他手腕。
“宫子羽,这整个宫门就你一个废物,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各宫带来的东西,就凭你,也能当上执刃!”
宫子羽猛地挣开他的手,眼神骤冷:“按宫门规矩,长幼有序,宫尚角不在,自然该我暂代执刃之位。”
宫远徵嗤笑一声,指尖在食盒上刮出轻响。
“规矩?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宫门血脉的人,也配提规矩?”
“你!”
宫子羽被戳中痛处,脸色一沉,攥紧食盒就要走。宫远徵却伸手去抢,两人瞬间拉扯起来。
“几块点心你也要抢?”
宫子羽被拽得踉跄,语气带着怒意。
宫远徵指尖死死抠着盒沿,眼底翻着狠劲。
“抢?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食盒被扯变形,几块糕点掉出来。
宫子羽护盒时被推得后退,宫远徵一把夺过食盒,嗤笑。
“废物,连个盒子都护不住。”
宫远徵掂了掂食盒,打开盒盖翻检着剩下的糕点,随即合上盖子,转身就走。
“宫远徵!”宫子羽怒喝。
他头也没回,脚步更快,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