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只点了一盏油灯，光昏昏的。
肖珏半蹲在娇娇身前，指尖蘸着药膏，轻轻揉按她红肿的脚踝。
他的动作很轻，指腹擦过她细腻的皮肤，带起一阵微麻的痒。
娇娇缩了下脚，被他稳稳按住。
“别动。”
他声音低哑，目光落在她脚踝上。
“这伤看着不轻，怎么弄的？”
娇娇垂下眼，轻声道：“逃跑时摔的。”
肖珏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眸色沉了沉。
“细说。”
他的指腹依旧停在她脚踝上，似有若无地摩挲着。
娇娇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指尖无意识绞着裙摆。
“从何家跑出来，在山里遇到狼……后来摔了一跤，就扭到了。”
“狼？”
肖珏眉头紧锁，力道不自觉重了些。
“唔……”
娇娇低呼一声，他立刻松了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弄疼你了？”
“没有。”
她摇摇头，继续道，“幸好遇到个好心人，搭了段路，不然……”
“好心人？”
肖珏追问，指尖又覆了上去，这次控制好了力道。
“什么样的人？”
“不认识，萍水相逢罢了。”娇娇含糊带过，“他送我们到城边就走了。”
肖珏盯着她看了片刻，见她不愿多说，便没再问。
只是揉按的动作慢了些，指腹偶尔会不经意划过她的小腿，引得她轻轻颤栗。
“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
他的声音里带着后怕，俯身时，呼吸擦过她的膝头，“若真出了什么事，我……”
话没说完，他忽然停住，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落在她微敞的领口……
慢慢的…
他握着她脚踝的手没松，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腿往上，停在膝弯。
娇娇的腿猛地绷紧，指尖攥住他的衣袖。
“别……”
他却没停，指腹轻轻碾过那处细腻的肌肤，抬眼时，眸色深得能溺死人。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这样。”
话音刚落，他低头，唇轻轻贴上她的颈侧。
不是啃咬，只是辗转厮磨……
娇娇攥着他衣袖的手更紧了，却没再推开。
他低笑一声，顺势揽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唇慢慢往上移，擦过她的下颌，最后停在她的唇角。
看着怀中人乖乖的模样，肖珏低笑，刚要更深一步，帐外忽然传来士兵操练的呼喝声。
他动作一顿，眸色清明了些，但气息依旧灼。
“外面还等着。”
手却没松，顺着她的腰侧轻轻摩挲。
“但现在……”
他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唇，辗转厮磨。
直到娇娇喘不过气，他才稍稍退开，指腹擦过她泛红的唇瓣，哑声道：“晚上，好好等着。”
.
到了晚上，江蛟独自一人坐在篝火旁，火星子溅到他手背上，烫得他一缩，才回过神。
白日里那抹素衣身影总在眼前晃——她靠在肖珏怀里，眼角泛红，勾得人心头发紧。
“……不是没有转圜余地。”
禾晏那句话又在耳边响起来。
他知道自己不该想。
那是肖都督的妹妹，是有夫之妇，就算那婚事来得龌龊，也轮不到他一个大头兵胡思乱想。
可越是克制……
江蛟低下头，只过了短短几秒便又拿起兵器来…
还是火气太大，训练不够…
江蛟握着枪的手猛地收紧，指腹碾过枪身，才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躁。
刚摆开架势，眼角余光却瞥见山坡方向——肖珏正抱着个人往那边走，月光落在那素色裙摆上，晃得人眼晕。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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