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水汽氤氲，落在肖珏有力的臂肌上，又顺着水珠滑进水里。
娇娇被他圈在怀里，后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温水漫到锁骨。那点暖意却敌不过他贴着肌肤的呼吸。
他的手从水里探出来，划过她的腰侧，引得她脊背发颤，下意识往他怀里缩。
“躲什么？”
肖珏的唇擦过她的耳垂。
“白天不是很乖？”
“哥……”
她的声音混着水声，娇娇软软，就像羽毛搔在心尖。
肖珏低笑，靠近她的颈窝，力道不轻不重，留下浅红的印子。
“叫错了。”
他贴着她的耳廓低语。
“晚上该叫什么，忘了？”
娇娇被他逗的脸色通红…
这人坏的要死…
偏偏她又不能怎么样…
“夫…夫君…”
肖珏满意一笑……
“真乖！”
月光穿过水汽，将两人的身影投在池边的石壁上，浓得化不开。
……
……
暗处，江蛟死死攥着枪杆，指腹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池里的声音像钩子似的挠在心上。
他看见石壁上的影子，一股燥热猛地窜上来，烧得他喉头发紧。
.
他不该有反应的。
“…夫君。”
那声软哼钻入耳膜，江蛟猛地攥紧枪杆，指节泛白。
烧得他浑身发紧，连带着枪杆都被烙得滚烫。
他不该看的，可目光像被钉死在那影子上。
直到池里的动静渐渐轻了，只剩下呼吸和偶尔的水声，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汗，腰间的枪杆硌得生疼，包括身上的那个也是一样的…
.
肖珏低头，吻了吻娇娇汗湿的额角，指尖拂开她贴在颊边的碎发。
“能走吗？”
娇娇摇摇头，往他怀里缩得更紧。
“腿软。”
肖珏低笑，拦腰将人抱起。
水花顺着她的裙摆往下淌，滴在他的手臂上，带着余温。
他用外袍裹住她，只露出颗毛茸茸的脑袋，往营地方向走。
月光落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亲密得容不下第三个人。
暗处的江蛟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拐角，才猛地松开手，枪杆“哐当”砸在地上。
他弯腰捡起枪，掌心的汗让枪杆滑得几乎握不住。
身上的燥热还没褪，却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盖了过去。
他望着空荡荡的温泉池，水汽依旧氤氲。
风带着水汽吹过来，裹着若有似无的、属于她的气息……
走？该走的。
可脚步像被钉住了，目光落在池面残留的涟漪上。
喉结滚了滚，他猛地攥紧枪，往池边迈了一步。
水花被踩得四溅，带着余温的水漫过脚踝，烫得他心头一颤。
最终，他还是一步步走了进去。
他选择了…
沉沦……
·
天光微亮，娇娇在自己帐中醒来。
她刚睁眼，帐帘轻掀，肖珏端着水盆进来了。
“醒了？”他碰了碰她的脚踝，“还疼吗？”
娇娇摇头。
“好多了。”
他低笑，捏了捏她的脸。
“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
娇娇脸红，推他时被握住手腕。
“气什么？”
“要是无聊，帐里有我让人备的话本，或者……”
他顿了顿，指尖轻点她的鼻尖。
“想出去走走，我傍晚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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