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吴晚生想要挣扎，但膝盖的疼痛让她使不上力。罗晨安的手滑到她的腋下，将她慢慢扶起。真丝睡裙已经被血和泥水浸透，贴在皮肤上冷得刺骨。

"看看你，"罗晨安轻声说，手指抚过她脸颊上的擦伤，"都弄脏了。"她脱下睡袍披在吴晚生肩上，然后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你知道吗？"她抱着吴晚生往回走边说："这扇门用的是智能系统，只要我按下手机，它就会自动关闭。"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吴晚生被碎石划破的脸颊，"就像刚刚那样。"

吴晚生感觉喉咙发紧，她看见罗晨安另一只手中握着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着"门禁系统已启动"的字样。夜风掀起罗晨安垂落的发丝，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颈侧。

她想要挣扎，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力气。月光下，她看见自己留在雪地上的血迹，像是一条蜿蜒的红线，最终她又回到了原点。

别墅的灯光在黑暗中格外明亮，吴晚生听见铁门在身后缓缓关闭的声音。罗晨安的怀抱很温暖，却让她感觉比外面的风雪还要寒冷。

罗晨安抱着她走上楼梯，脚步声在空旷的房子里回响。吴晚生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混合着血腥味，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罗晨安将她放在医疗室的躺椅上，转身打开药柜。碘伏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她拿着棉签蹲在吴晚生面前："会有点疼。"

冰凉的药水触到伤口时，吴晚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罗晨安立刻放轻了动作，一边上药一边轻声说："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呢？"她的手指轻轻托起吴晚生的手腕，"你看，手掌都磨破了。"

吴晚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布满了细碎的伤口。罗晨安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她将纱布一圈圈缠在吴晚生的手掌上，最后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还有这里。"罗晨安的手指抚上吴晚生的膝盖，那里的伤口最深。她先用温水清洗掉血迹，然后仔细地涂上药膏。吴晚生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拂过自己的小腿，温热而绵长。

“下次别这样，我会心疼。”她抵着头处理着伤口轻声说到。

“你如果真的心疼我，就应该放我自由，而不是……”吴晚生没再说下去，她的手攥紧又被罗晨安抚开。

处理完所有伤口，罗晨安站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条银色的链子："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链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末端坠着一枚小巧的铃铛，"这样以后你走到哪里，我都能听见了。"

吴晚生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想起这些天夜里若有似无的铃声，原来不是幻觉。罗晨安已经单膝跪地，将链子轻轻扣在她的脚踝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别怕，"罗晨安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会很轻的。"她的手指抚过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响，"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只在阳光下翩翩起舞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