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与他同不同房正夫不进门,他都生不了孩子,所以女儿何必让人家喝药坏了身子。”这个世界,正夫没有怀孕之前,侧夫也好,小侍也罢,都不能在正夫之前生下孩子。
“你倒是会替人着想,她师府的药都是上好的药材,哪像你说那般。”白秋没想到,舒也这个打算。
“父亲是药三分毒,我自是知道太师府的药是顶好的,但不一定非要吃药啊。”虽然是自己不想圆房,但这事定然不能跟白秋说,只能找个恰当的借口。
舒也回到自己的院子,翠林便拎着一个食盒站在院门口。
“你这是?”舒也看到翠林手中的食盒,皱着眉问道。
“回小姐,这是裴侧夫刚刚让人送过来的,奴正要给你送过去。。”
“嗯,给我吧。”舒也伸手接过翠林手上的食盒。
回到房间,水燕替舒也将斗篷解下,给舒也抱来一个汤婆子暖在手中。
舒也到家时早就过了晚膳时间,水燕便只能询问舒也:“小姐,可要通知厨房,做点吃食?”
“让厨房下碗面吧。”舒也打开裴言送过来的食盒,里面是一碟桂花糕,刚打开盖子,桂花的清香便充满鼻腔。
不多时,一碗热腾腾的清汤面,便端到舒也的院子。
一碗面很快下肚,舒也拿起裴言送来的桂花糕,先前裴言时不时的也会让人送些糕点过来她的主院。
但她从未尝过一口,今日鬼使神差的,拿起块桂花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不得不说,裴言的手艺是极好的。
没一会儿,一盘桂花糕竟也只剩最后一块了。
现代的裴言,基本都是等着她下班回来做饭给他吃,哪会做这些可口的糕点。
她认识的裴言,性格孤傲,难以亲近,回来公司上市,更是目中无人,上位者的气息,让她都胆寒。
而她这个侧夫,不争不抢,性格安静,给人的感觉是清冷疏离。
两人是完全不同的性格,除了那张脸。
想起今日白秋说的,纵然从进门她连正眼都没给过他,但他也从未跟父亲提过半分。
想起新婚第二天,白秋的奶爹问他,他确实是想拉衣袖,不想他人发现他的守宫砂。
鬼使神差的走到裴言的院子,看着烛火下,绣着绢帕的裴言。
莫名的,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怜惜,突然感觉自己这么对他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
他又做错了什么呢?不过是长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罢了。
许是察觉到了舒也的目光,裴言抬起头,朝着舒也所在的方向看来。
一抬头便看见站在窗边的舒也:“妻主?这么晚了,妻主你怎的突然过来了?”
舒也并没有披着斗篷,裴言拿着自己的宝蓝色斗篷,来到舒也身边,将其披在舒也身上。
“睡不着过来走走。”舒也收回目光,此时才感觉到冷风嗖嗖的灌。
裴言一米七八的个子,舒也一米七并不算高的个子,披着裴言的斗篷,明显是不太合身。
裴言扶着舒也来到房间,给她抱了一个汤婆子:“妻主站在外面许久了?”
“就一会儿。”舒也接过汤婆子,走至烛台旁,拿起裴言刚刚绣的样子。
“手真巧。”舒也忍不住夸赞,裴言的绣画上绣的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燕子图。
“妻主过奖了,若是妻主喜欢,阿言也可以给妻主绣。”裴言看舒也的手抚摸着燕尾。
“烛火下绣花,伤眼,日后晚上便暂且放着吧。”如此昏黄的烛光,燕子都能绣的栩栩如生。
“妻主这是在关心阿言吗?”裴言走至舒也身后,借着烛光看着舒也精致的脸庞。
他能感觉到,舒也在慢慢的接受他,需要的只是时间罢了……
“你是我的夫郎,关心你自是应该。”舒也因为他的话,顿时耳尖有些发红。
舒也转身,没想到裴言在她身后,顿时撞上裴言坚硬的胸膛。
裴言也没料到舒也突然转身,两人就这么撞在一起。
舒也感受着尖传来的疼痛,差点给她眼泪都疼出来了。
抬头看向裴言时,眼眶也带了水雾,倒是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姑娘。
“妻……妻主,你没事吧。”看着眼泪汪汪的舒也,裴言喉间滚动,哑着嗓子关心道。
“没……没事。”没想到裴言文文弱弱的,胸膛竟然那么硬,就那么硬生生的撞上去,她感觉鼻梁都快断了。
忽的她感觉,有股温暖的液体,从鼻腔中溢了出来。
“妻主,你流鼻血了。”裴言顿时也是手忙脚乱。
然后就因为舒也的鼻子出血,西厢房一阵兵慌马乱。
在裴言,四月苏木一行人的手忙脚乱中,舒也的鼻血可算是止住了。
舒也也被折腾的头晕眼花的,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夜已深了。
翌日一早,舒也去给白秋安时,发现众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奇怪,有些不明所以。
“听说昨夜大小姐与侧夫可谓是浴血奋战啊。”周齐丝帕掩住嘴角,依旧是那奇怪的眼神。
“周侧君,可不能乱说,看裴侧夫今日也不像是……过度的样子。”司程宇适时插嘴。
???浴血奋战?她就出鼻血,怎的就浴血奋战了?
“大小姐,虽说你与裴侧夫如胶似漆,但还是得适当。”周越也出声调侃道。
舒也听的云里雾里的,直到白秋不悦的咳嗽一声,几人这才噤了声。
“小也昨日你院子是怎么回事,怎的惊天动地的。”白秋说着,不悦的眼神扫向几人。
他人不知,但白秋知道,并不是如几人所说的那般。
舒也再蠢也知道几人刚刚是什么意思了,顿时脸色火辣辣的烫:“回父亲,女儿是不小心磕了鼻子,流了点鼻血,不点小事而已,却不知竟让人误会了。”
“那大小姐可要好好将养着。”
有白秋出面让舒也澄清,但舒文馨的那几个夫郎皆是表面相信,实际上是半个字也不信的。
裴言全程头都埋的低低的。
虽然舒也当天解释了,但不知怎的,舒也贪恋裴侧夫,月事都要行房的谣言不胫而走。
在舒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整个府中竟一传的沸沸扬扬。
“小姐,你怎的还如此淡定,还有心思作画。”水燕火急火燎的从院外跑进来,件舒也正细心的描这一朵红梅,顿时心急如焚。
“怎的毛毛躁躁的,发生了何事,让你急成这样?”舒也自始至终没有放下过手中的毛笔。
“小姐,你都不知外面将你说成啥样了。”水燕简直急的跳脚。
“你且说来听听。”
“奴近日去火房,便听下人说小姐人面兽心,不将夫郎当人。”水燕跑的口干舌燥,跑到一旁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噜噜的喝下。
又继续说道:“今日奴去小姐的首饰铺,你可知外面怎么说小姐吗?”
“怎么说?”舒也眼神渐渐变冷。
“说……说……说小姐就是把裴公子当泄欲的工具,从不尊重自己的夫郎,若……若是裴侧夫不从,恐难活命,更有甚说裴言已经被你蹉跎的不成样子了。”水燕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巴拉巴拉的跟舒也诉说着。
舒也闻言,手中的笔紧紧握着,造谣的人不用说,也知道是当天在场的几人。
白秋是她父亲,自是不会说。
裴言更不可能,男子重名声,这样侮辱人的字眼,主角还是他自己,定然不会外说这些。
周家兄弟,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也会顾及舒文馨的面子
剩下的便是司程宇和蓝影。
而蓝影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夫,且他也是曾经舒文馨亲自挑选的通房小侍,自然是以舒文馨为马首是瞻。
剩下的便只有司程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