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只剩下那个小侍司程宇了。
他一直与自己父亲不合,只要是让白秋不痛快,这里面要说没有他的手笔,舒也是断然不能相信的。
其实外面如何传她,她都无所谓,最好能让盛尧死了纠缠她的心。
只是把裴言牵扯进来,这以后让他如何自处?
舒也来到西厢房,裴言正坐在小几旁,手中拿一卷书,看的入神。
但舒也还是能看出裴言明显比之前瘦了一圈。
裴言总能第一时间,知道舒也的到来。
“妻主?”
“那些传言你别往心里去。”舒也看见裴言时,只能干巴巴的让裴言不要往心里去。
“妻主,阿言知道的。”裴言低着头,看不出眼中情绪。
这事其实只要裴言手上的守宫砂便能说明一切,可裴言嫁给他足足四个多月,至今都还有守宫砂,外面的人又怎么看他?
可若是任由这样传,那堂堂裴御医的爱子,岂不是成了人们口中的技子。
“这事,我会处理好,你切勿污了耳朵。”舒也走近裴言,直视的裴言的眼睛,这是两人成亲以来,舒也第一次直视着裴言。
其实细细看来,他们之间是有差别的。
杀她的裴言,眉眼凌厉,眼中温情寥寥无几。
而她的夫郎,眉目温柔,眼神似水,仔细看,他耳垂处还有一颗红痣,他独有的红痣。
“妻主为何这样看着我?”舒也的目光太热烈,裴言想忽略都难。
“我似乎没好好看过你。”舒也低下头好似自言自语。
“什么?”裴言并未听清舒也呢喃。
“没有,不管外面说什么,你无需在意,一切有我。”说完转身出了西厢房,往白秋的院子而去。
“父亲,还不打算把这谣言压下吗?”舒也坐在白秋的院子。
“小也竟也会着急?”白秋好笑的看着舒也。
“这些对于我来说,倒也无所谓,只是也要想想无辜之人。”
“为父听说,那司程宇请大夫来诊断,据说八成是女孩。”白秋也不急不缓。
“就算母亲知道是他所做,最多也是几句责怪而已,对他及腹中影响不大。”
“你怎知不大?那贱人刚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是个姐儿,便忍不住想坏你名声,那我不助他一臂之力,自是过意不去的。”白秋虽然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舒也是嫡女,舒家未来家主也只能是她,大盛国最忌讳的便是宠侍灭夫,且与鹿家公子的定情也迫在眉睫,如京城传的这样,鹿家想必对舒也也早有想法。
舒文馨虽然宠他,但也不是个傻的。
她就算不爱白秋,但白秋做为正夫,再得盛老太爷的庇护,这司程宇完全是鸡蛋跟石头碰。
“父亲,女儿知道了。”舒也回答了一声,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晚上舒也正在案桌前,画着一幅红梅图,外面的门便被敲响了。
苏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姐,家主在客厅等你。”
“知道了。”放下手中的笔,拿上一件披风,打开房门。
“母亲这么晚了找我可有什么事。”对于这个母亲,舒也说不上很爱,但也不能说没感情,毕竟她是太师府嫡女,这个母亲对她也还算不错。
“小也,传言的事,你无须但心,母亲自有定夺。”舒文馨看着眼前这个沉稳的女儿,心中也霎时感慨,这孩子与她年轻时一点也不像,太过老成。
“有母亲在,女儿自是不用担心的。”原来是为了这事,想必也是到了不能无视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