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舒文馨这样说,舒也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坐着一旁。
“小也发现,母亲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舒文馨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
“母亲既然早有决断,那我等候佳音便可。”舒也头也没抬,将已经吹凉的茶水送到嘴边。
“哎,真不知道你随了谁。”舒文馨看着这个沉稳内敛的女儿,终是叹了口气。
舒也也不管舒文馨如何向,站起身规规矩矩行礼:“若是母亲没有其他事,那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舒文馨最终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他的清安院。
翌日一早,京中谣言一夜之间好似没有发生过一般,而司程宇也被禁了足,院中下人只留了一个在身边,不得舒文馨的命令不得探望,直至生产。
舒也听此消息,心中只是冷笑,只是禁了足,且生产后便能向无事人一般,真真是母亲的心头肉啊。
但此时的她,并不想去管舒文馨如何管,而是现在西厢房的裴言,不知道他近期如何?
这样想着便来到了裴言的院子,一如既往的,裴言只是在院子里安安静静的看着医书。
舒也刚到院子,四月便发现了她,屈身行礼:“见过女君。”
“起来吧。”舒也微笑着点点头,看向裴言:“近来可好些?”
“妻主,你怎的过来了?”裴言见她过来,也放下手中的医书,起身缓步来到舒也身边。
“就是想着过来看看你。”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其实她没必要这样对裴言,明明他们两个半点关系都没有,自然也没必要承受她们之间的恩怨。
而裴言也是被她的话说的一愣,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她,今天的舒也似乎与往常不同了。
见他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舒也心里深吸一口气,伸手拉住裴言的双手:“抱歉,之前太过抵触这场赐婚,对你多有冷落。”
舒也承认,她撒谎了。
被舒也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转而心中便是一喜,这是不是代表,她愿意接受他了。
看出裴言面上露出的半分喜悦,舒也温柔的抱住裴言:“我们都试着接受对方好吗?”
“嗯嗯。”裴言也伸手回抱住舒也,心中沉闷的感觉消失不见。他终是等到她为他敞开心扉的这天了。
“那……那今天晚上,我便留宿在西厢房吧。”说到这个,舒也耳尖不争气的红了,但想着总要有同床共枕的一天,便也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而裴言心里也是一突,抱着舒也的手紧了紧:“嗯,好!”
察觉到身上的力道加重,舒也仰头看着他:“若你不愿……”
但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裴言打断了:“我愿意,且等这天等了半年了。”
说完裴言的脸也已经红透。
晚上,舒也来到裴言的院子,裴言早早便洗漱好,身着一件半透不透的里衣在床上端坐着。
舒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但红透的耳朵已经暴露了她此刻的想法。
缓步走到床边,坐在男子身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只能干巴巴道:“睡吧。”
“妻主不喜欢我这样穿?”看着四月早早给自己套上的轻透纱衣,不禁脸颊再次发烫。
“没……没有。”不是不好看,是不敢看,免得再次尴尬,舒也主动爬到床的内侧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