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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严文:玩个野的

严浩翔虽然挂名签到光璞旗下,可实际上双方是合作关系,在一些资源和规划方面,他是可以有直接同光璞那边负责人约谈的权利的。

他主意很正,这种涉及到个人发展的详谈连老七这个经纪人都无从旁听,流程过到他手上,一半已经书面化成一纸合同。他还曾向女强人抱怨过,自个儿满腔的运筹帷幄毫无用武之地。

女强人在那头笑:你信他就行,小狐狸一个,精着呢。老七又问:那你知道他跟刘总的事儿吗?

那头答道:不是什么大事儿,你眼观鼻鼻观心就成。

老七原本不懂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事儿”,后来听着同行的风声才知道,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上刘小公子的车,也总有不同的人爬刘小公子的床,他相貌好,年轻多金,浑是浑,但总好过那些个油光满面的叔叔辈,新生代的都更喜欢他。这事儿严浩翔也知道,上回给他作配的男五,下了戏上的就是刘耀文生助的车。

黑色捷豹当他面儿开走的,严浩翔平心静气,很淡然地坐在自个儿保姆车上喝冰美式,无半分异样。

成年人走肾不走心,做点皮肉交易太正常,可金主当着他的面儿接了别的小开,失宠得明目张胆还不急,多少有些怪异。严浩翔不图情、不图宠、不贪钱、不贪权,仿佛这人是软件划来的床伴,逢场作戏后不过是情场生人,犯不着多看两眼。

那段视频中的刘耀文眉眼带股很痞的笑意,语气却宠得动听,全然一派“拿你没办法,你说什么我都依你”的架势,不怪网友们一阵骚动,霸道总裁有了脸的热搜高居榜单第二。

而他这句话、这副模样的对象,正是自家祖宗。

老七心下讶然,不知这是两人交谈时惯用的演技,还是关系真到了如此自然的程度-又或许刘耀文对谁都这样。

那些都是边角,最主要的问题是,既然录像的人是严浩翔,那传上网络的是谁呢?

老七霎时间手脚冰凉。

老七颤声,这事儿大了。“祖宗,不是……不是你吧?严浩翔还是僵坐的状态,听见问题后几秒才转过来,缓慢地摇了摇头,老七刚松下一口气,他开口,“我说不是。你信吗?就算你信,他信吗?”他信吗?刘耀文信吗?

是了。刘耀文看到这条视频,该怎么想呢?

“老七,”严浩翔闭了闭眼,又睁开,“去万丽山庄。等下,我去换套衣服。”

他换了件刘耀文最喜欢的丝绸上衣,深蓝色,扣子系到第三颗,露锁骨,配了条不规矩的松垮领带。下身是包腿的黑裤。耳垂上金属耳钉反出漂亮的光,前两日刚烫过的棕发有些凌乱,唇上涂了浅色系的口红。

尤物。

这种词不适合形容男人,可老七看见他此副装扮,竟想不出更贴切的词来。

一路飞驰,严浩翔靠在后座背椅上,闭着眼用他的手机拨电话,一轮的无人接听过去再拨下一轮,有耐心得不像是他本人。直到车开至万丽山庄门前,都没有得到答复。

富人区的安保系统很强,严浩翔摇下车窗,任由门卫查脸。这次的戏拍了四个来月,他五个多月没来过,门岗的小哥是新来的认得他是严浩翔,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业主,后来吵醒了旁边睡了的老师傅,才把人放进去。

时过境迁,见微知著。

刘耀文这宅子在最深处,安静又安全,严浩翔远远望去,别墅二楼亮着灯,人是在的,他松口气,用老七的手机给人发信息,说我到你家楼下了,你要不要见我一面,你不下来,我就不走。他短信发完,把手机递回去,开门下车,逼着老七走人了。三月份,刚入春,晚上夜露重,很凉,严浩翔着一件大衣站在院门外,老七被他逼着滚蛋,在后视镜中一轱辘三回头。他这祖宗一日三餐都有营养师照料,衣食起居被小助理安排得无微不至,所到之处均为鲜花掌声,何曾受过冷风中等人的苦。

苦肉计。

要么女强人说,他是只狐狸。

腕上的手表是半年前刘耀文送的,他对这类奢侈品没那么大研究,不认识这牌子,只知道贵,烧钱的贵。平素也不常戴,这东西戴出去见人,相当于给自个儿脸上贴张纸条:有人包养。他从不犯这等低级错误。今儿扒拉出来扣上,无非想着让楼上那位睹物思人,念个旧情。

现在倒是砸吧出另一层用处了:能看时间。

他不到十一点站在这里,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零四十三分钟。二楼主卧的灯仍亮着,窗帘仍拉着。他身无分文,没有手机,全身上下最贵的就是自己这张脸和这具身体,头脑一热的行为艺术带来的直观后果就是他被冷风吹得偏头疼复发,嗓子也干,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不知道网络上发酵到什么程度,不知道褚子胥的公关团队如何发声,不知道刘耀文看到那条视频是什么感受,不知道刘耀文会如何处理,不知道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只知道他气了。生了好大的气,气到明知会拨他这个私人电话的只有自己,明知他站在楼下不肯走,却不愿见他一面。有机会的话一定点歌一首:为你我受冷风吹。

他在赌,又或者是博弈。赌这些年陪睡陪酒够不够培养出几分感情,赌自己在那人心中的地位够不够被相信。

赌自己跟褚子胥,谁更重要。

严浩翔前一阵拍戏连轴转,一天只够睡四五个小时,有时候更少,山上吃得也不好,没荤腥,硬是把人养瘦了好几斤,脸也尖下去。如今刚回来,还没睡几个囫囵觉,就自主自愿地过来折腾自己。

他在心里骂自己疯了。

可对上刘耀文,他就没有理智的时候。

清楚明白他的心思,轻易洞悉他所有手段,却总在漫不经心,从来不为所动。就算严浩翔把一颗心挖出来送给他,刘耀文也只会皱一皱眉,怜香惜玉地轻声问他疼不疼,要不要紧,然后熟视无睹那颗滚烫的心。

他怨,他恨,可他不能说、不敢表现。刘耀文最厌恶人的掉份、掉价,所以他得演云淡风轻、要办事过无情。

所有人都讲他冷淡自若、所有知情人都猜他与刘耀文只是双向互利、所有聪明的知情人都夸他俩没心。

可真没心的只有刘耀文,他严浩翔还是棋差一招,把自己交代了出去。

意识昏沉的前一秒,庭院的铁门开了。他没砸在硬质石板路上,摔在了温热的怀抱里。

严浩翔睁眼,男人问,“还好吗”,依然是那副语调,又坏又宠,语尾往上勾,挠得人心里痒。他挣扎起来,把自己一身狼狈收拾妥当,跟在刘耀文身后进屋,迈上台阶,进入正门,遵循着以往数次来这里过夜的经验,然后错愕地顿在玄关处。

客厅中,褚子胥穿着明显属于刘耀文的长T,安稳地喝一杯牛奶。

是原本只有严浩翔知道地点的私宅,原本严浩翔最爱拿来当睡衣穿的长T,原本刘耀文只热给严浩翔喝的牛奶。

他终于开始认真打量这个本该待在剧组的、用短短两天引爆了近两年最高微博讨论量的,褚子胥。

他眼中含冰,那头正慢条斯理喝牛奶的男孩听见关门声响,弯着眉眼朝这边看来,扬声问好,“你来啦。”

俨然一副主人公的味道。

刘耀文却没有出声阻止,很自然地抛了一句“记得把杯子洗了”,然后示意严浩翔跟着他上楼。

他们止步在了客房门口。

“洗个澡吧,”刘耀文挑了下眉,“洗完澡,好好睡一觉,挺晚了。"

离得太近了,从严浩翔的角度能不费力气地瞥到他宽大领口下新鲜的红痕,而楼下的褚子胥大腿边的淤青,也同样说明了在他人生最孤立无助的两个多小时中,楼上是如何一副香艳场景。

太傻了。

太傻了,严浩翔。

他垂眸,而刘耀文毫无留恋地转身。

在将将离开房间的前一秒,手腕被拽住。

严浩翔身上的冷气未消,从楼下走到这里的一路强装出的淡然却出了裂缝,他用力将刘耀文拽回来,反手推上了门,落锁。

要感谢今晚涂的那只小羊皮,否则照他一受冻就嘴唇发白的体质,该是不好看了。

他站在刘耀文面前,站在他从未踏足过的客房中,一件一件脱掉大衣、毛衫、长裤,白袜、领带,摘掉手表,只着一件轻薄衬衫,半赤裸着,跪下去。

他的手伸上刘耀文的大腿,隔着家居裤的质感触摸他流利漂亮的腿部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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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叫了停。

“很晚了,”刘耀文又重复了一遍,似是叹出一口气,“早点睡。”然后干净利落地拽下了他缠上的手臂,转身开门。

严浩翔怔在原地。

刘耀文不要他了。就是他求着被上,刘耀文都懒得碰他了。走廊上传来拖鞋声,男孩走得很慢,是被做很了后的惯性反应,曾经他也在晨起后蹭着步子往外挪,很饿,想去厨房翻东西吃,刘耀文就好气又好笑地骂他非折腾自己,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把他扛在肩上肩上抱走,拖鞋掉下去,严浩翔挣扎着想去够,就用被一巴掌甩上屁股,让他安分些。

果然,另一串脚步声响起,而后合二为一。

原来曾经他所视若珍宝的,那些专属的亲密,刘耀文给起别人,也毫不费力。

严浩翔将身上最后两块布料脱在地板上,赤脚迈进浴室。莲蓬头洒下的热水温度适中,他很久没哭过,父母早亡,他因机缘巧合被星探看中,被见钱眼开的姑父推入演艺圈,一待就是十五年。

人们称赞他天生就是演员这块料,又聪明,没走错过路,年轻有为,奖杯抱到手软。没人问过他辛不辛苦,剧组的盒饭是否合胃口,成名前每次一候戏就是几小时,时常睡不够觉,身体是否吃得消。

只有刘耀文,十六岁的小少爷跟着父亲来剧组探班,休息时躲进楼梯间抽烟,被同来解瘾提神的他撞了个正着,俩人同时抓了对方的把柄,严浩翔摸了摸鼻子,收起手中的香烟转身欲走,没走两步就被大力拽回来,被翻了个个儿面对面,然后嘴里被塞了根棒棒糖。

刘耀文那时便是只狼崽,有股痞劲,眯着眼睛笑,“哥哥,抽烟对身体不好,吃糖吧。”

他用了两年时间,机关算尽,把自己送上刘小少爷的床。刘耀文喜欢活好的,他就用尽一身勾人的本事,刘耀文喜欢不粘人的,他就努力演得雁过无情。而现在刘耀文去喜欢了别人。

他除了拱手相让,保留住属于成年人最后的体面以外,似乎真的,真的没有其他处理方式。

刘耀文喜欢得体的床伴,那他就赠他最后一份不拖沓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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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所有北方的朋友们小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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