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

卡森感到一阵窒息，仿佛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他的喉咙发紧，心脏沉重地跳动着。托尼也沉默了，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内疚。两人都无法直视这位母亲的眼睛，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刺进他们的心里。

“我……”托尼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我很抱歉，斯宾塞夫人。我们从未想过伤害无辜的人。索科维亚的灾难……那是个错误，一个我们无法挽回的错误。”

“错误？”她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我的儿子不是‘错误’，斯塔克先生。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梦想，有未来。而你们夺走了这一切。”

卡森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他想说些什么，想为自己辩解，但他知道，任何话语都无法抚平这位母亲的伤痛。他只能低下头，默默承受着她的指责。

“我们……我们尽力了。”卡森终于开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们试图阻止奥创，试图拯救更多的人。但……我们失败了。”

“失败？”她冷笑了一声，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你们以为一句‘失败’就能让我原谅你们吗？我的儿子死了，而你们却还在这里，继续过着你们的光鲜生活。你们以为你们是英雄，但在我眼里，你们只是凶手。”

托尼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发白。卡森感到一阵无力，他知道，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位母亲的心。

“我们……我们无法改变过去。”托尼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但我们可以尽力弥补。我们会继续战斗，确保这样的悲剧不再发生。”

“弥补？”她的声音尖锐而讽刺。“你们能让我儿子复活吗？你们能让他重新站在我面前吗？不，你们不能。所以，别跟我说什么弥补。”

她转身离开，背影显得那么孤独而决绝。卡森和托尼站在原地，沉默着，仿佛被她的愤怒和悲伤冻结在原地。

电梯门缓缓关上，卡森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抑。他看向托尼，发现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内疚。

“托尼……”卡森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托尼没有回答，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我们……我们得做点什么。”卡森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们不能就这样……继续下去。”

托尼终于睁开了眼睛，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我们能做什么，卡森？我们已经在尽力了。但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过去。”

“但我们可以改变未来。”卡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希望。“我们可以确保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托尼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了点头。“也许你是对的。但我们得小心，卡森。我们不能让愤怒和内疚吞噬我们。”

卡森点了点头，心中却依然沉重。他知道，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完全摆脱过去的阴影。但至少，他们可以继续前进，继续战斗，为了那些他们无法拯救的人，也为了那些他们还能保护的人。

电梯门再次打开，两人走出大楼，迎接着外面的阳光。卡森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前方的路依然艰难，但他也明白，他们别无选择。

“我们得回去了。”托尼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卡森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他知道，基地里还有人在等着他们，还有人在需要他们。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必须继续前进。

因为这是他们的责任，也是他们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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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者们围坐在会议桌旁，卡森瞥了一眼刚走进房间的托尼，但当托尼与他的目光相遇时，托尼立刻移开了视线。这并没有缓解卡森对这次会议的疑虑。随后，罗斯部长走进房间，环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坐在桌首，开始了他的讲话。

“五年前，我心脏病发作。”罗斯开始说道。“就在我挥杆的瞬间倒下了。结果那成了我人生中最棒的一轮高尔夫。因为经过十三个小时的手术和三次搭桥……我学到了在军队四十年都没能教会我的东西——视角。”

山姆和卡森对视了一眼，对这段故事的相关性感到困惑。

“世界欠复仇者们一笔无法偿还的债。你们为我们而战……”

“你们以为你们在为我们而战？你们只是在为自己而战。”卡森回想起电梯里那位女士的话。

“……保护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但尽管许多人把你们视为英雄，也有一些人……更愿意用‘义警’这个词来形容你们。”

“那您会用哪个词呢，部长先生？”娜塔莎好奇地微笑着问道。

“危险如何？”罗斯反问道。“你们怎么称呼一群以美国为基地的超能力者，他们经常无视主权边界，随心所欲地施加自己的意志？而且，坦白说，他们似乎对自己留下的后果毫不在意。”

罗斯走到一旁，打开了显示器，开始播放一些画面。

“纽约。”画面中，浩克跳到一栋建筑上，摧毁了它，同时还有一些奇塔瑞军队在城市中肆虐的镜头。

“华盛顿特区。”画面显示着直升机母舰坠落到地面和水中的场景，冲击力将人们掀翻，水淹没了他们。山姆低下头，不想再看下去。

“索科维亚。”屏幕上出现了更多画面。人们四处逃散，建筑物倒塌，城市被抬离地面，还有卡森摧毁多个机器人的镜头。

“拉各斯。”屏幕再次切换，展示了几天前旺达摧毁的那栋建筑的画面。接着切换到医护人员用担架抬出一具尸体的镜头，背景中传来警笛声，更多受伤的人被从建筑中救出。最后一个画面……一个女孩的尸体躺在地上，周围是废墟。

卡森的目光立刻转向坐在桌子对面的旺达。她避开屏幕，转过头去，咬着嘴唇，试图忍住泪水，脸上写满了内疚。

他回头看向罗斯，眯起眼睛盯着他。“关掉它。现在。”卡森警告道，拳头紧紧攥起。

罗斯朝他身后的人点了点头，显示器被关掉了。“过去四年里，你们以无限的权力运作……且没有任何监督。这种安排是世界各国政府无法再容忍的。但我想我有一个解决方案。”他从助手手中接过一份厚厚的文件，放在桌上，推到旺达面前。

“《索科维亚协议》。”

旺达低头看了一眼文件，但没有打开它。她叹了口气，把文件推给了卡森。

罗斯开始在桌边走动，解释道：“这份协议得到了117个国家的批准，它规定复仇者将不再是一个私人组织。相反……他们将在一个联合国小组的监督下运作，只有当该小组认为有必要时才会行动。”

“复仇者成立的目的是让世界变得更安全。”史蒂夫开口说道。“我认为我们做到了。”

“告诉我，队长。”罗斯停在史蒂夫面前。“你知道索尔和班纳现在在哪里吗？”

史蒂夫瞥了一眼还在团队中传阅的文件，然后抬头看向罗斯，保持沉默。

“如果我丢了两枚三十兆吨的核弹……你们可以打赌，会有后果的。”罗斯耸了耸肩，然后走回桌首。“妥协。保证。这就是世界的运作方式。相信我，这是中间立场。”

“所以，”罗迪第一次开口。“有应急预案。”

“三天后，联合国将在维也纳召开会议，批准这份协议。你们可以讨论一下。”罗斯说道。

卡森回头看向托尼，托尼只与他对视了几秒钟，便再次低下头。卡森翻了个白眼，转回身看向罗斯，在他离开前叫住了他。

“如果我们做出的决定你们不喜欢呢？那会怎么样？”卡森质疑道，挑了挑眉。

“卡森……”托尼摇了摇头。

“怎么了？我只是在问问题。”他打断了托尼。

罗斯冷笑了一声，停在门口，房间里的人现在都看着他俩。

“所以？继续说。”

“你们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