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2

乔蛮"没有，随口一问。"

乔蛮低头掩饰眼中的失落。

到了房门前，裴照野恭敬行礼告退。乔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男子身上有太多谜团，却偏偏让她无法真正讨厌。

第二日一早，乔蛮正在佛堂诵经，府中老仆赵伯匆匆求见。

"夫人，老奴有要事禀报！"赵伯神色紧张，"关于那位裴大人..."

乔蛮心头一跳。

乔蛮"何事？"

"老奴昨日去城外采买，看见裴大人与几个陌生人在茶楼密谈。那些人称他为'裴公子'，还说...还说'魏家的血债该还了'！"

乔蛮手中的佛珠啪嗒落地。难道裴照野真要动手了？

"还有一事..."赵伯压低声音，"老奴觉得裴大人面熟，翻看了旧日画像...他长得极像十年前被魏老将军处决的裴家将领裴元庆！"

乔蛮如遭雷击。裴元庆...那不正是魏劭之父生前最后一场大战中，因通敌罪被处死的副将吗？

乔蛮"此事还有谁知道？"

她急问。

"只老奴一人。"

乔蛮"不要声张。"

乔蛮强自镇定。

乔蛮"你去查查，裴元庆可有子嗣在世。"

赵伯退下后，乔蛮在佛前跪了许久。若裴照野真是裴元庆之子，他来魏府的目的不言而喻。而她...很可能只是他复仇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想到这些日子来两人之间的种种，乔蛮心如刀绞。那些诗词唱和，那些关切眼神，那些若有若无的情愫...难道都是演戏？

傍晚，裴照野回府后直接来见乔蛮。

他风尘仆仆，却掩不住眼中的喜悦。

裴照野"夫人，我在城外寺庙发现一群孤儿，无人照料。我想..."

他话未说完，就注意到乔蛮异常冷淡的表情。

裴照野"夫人可是身体不适？"

乔蛮避开他探询的目光。

乔蛮"有些乏了。裴大人说的孤儿...与我何干？"

裴照野一怔。

裴照野"我想请夫人帮忙安置...夫人一向心善..."

乔蛮"裴大人过誉了。"

乔蛮声音冰冷。

乔蛮"我不过一介妇人，不懂这些。裴大人既有此心，不如去找官府。"

裴照野眼中闪过一丝受伤。

裴照野"夫人...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乔蛮抬头看他，想从他眼中找出虚伪的痕迹，却只看到真诚的困惑。她心软了一瞬，又立刻警醒——这或许正是他的高明之处。

乔蛮"没什么，只是今日有些累。裴大人请回吧。"

裴照野欲言又止，最终默默退下。他走后，乔蛮瘫坐在椅上，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与心痛。

东厢房内，裴照野将一包药材狠狠摔在地上。那是他特意为乔蛮求来的安神香，如今看来是送不出去了。

裴照野"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

他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痛苦。

桌上还摊着一封家书，上面严词责令他尽快行动："要么取得魏家机密，要么直接毒杀魏劭...家族血仇，不容拖延！"

裴照野将信揉成一团。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冷酷地完成任务，可自从遇见乔蛮，一切都乱了套。这个聪慧坚强的女子，让他第一次对家族的复仇大业产生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