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梵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还请两位移步。”老大夫叹了口气。
梵樾几人来到屋外,不羁楼的客房中,老者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那、那位姑娘……”他犹豫着,眼神不自觉地飘向梵樾的脸,又迅速收回,“心脉残缺,脉搏微弱……”说到一半,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仿佛害怕说出后面的话。
“究竟如何!你快点说!!”天火也忍不住插话,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老者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老朽不知她是如何活到如今年岁的,可日后……只怕是时日无多……”
作为大夫,生死见的多了,可面对旁边这少年的视线,真的是内心发出的恐惧。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一双大手已掐上了他的脖子。
“楼主……裴姑娘还在休息……”天火轻声提醒,声音虽小却恰到好处地打断了这一幕。
梵樾的目光一变,手中的力道渐渐松开,最终化作一声愤怒的挥袖。
天火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住老者,动作轻柔却果断地将他送出不羁楼。
走到门口时,老者忍不住喃喃自语:“还没见过这样的,就算再请几个大夫来了,也是这么个结果……”他本以为自己是在低声嘀咕,却不想正对上天火那双锐利的眼睛,只能尴尬地讪笑一声,就要匆匆离去。
“站住。”
“…姑娘,还有什么事啊?”
“诊金。”天火说道,将一锭银子放在老者手心。
屋内,只剩下梵樾一人,静静地望着裴婉,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妖力催动白泽令,却被白泽令推了出来,梵樾思索,阿婉说过,这是旧伤,那之前…是那妖力帮她的,那道妖力很强,可为何没有治好她?
白泽令就在她身上,这世间…还有神力也无法治好的伤吗?
裴婉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守在床边的梵樾:“我睡了很久吗?”
“不久。”梵樾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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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着木萧用白泽令给奇风发过去讯息,得到了平安的回信,只是却还是没有说自己在哪里。
裴婉扶额,还真是长大了。
也该好好想一想,怎样帮天火剥离灵骨,万物生可以为她修复自身有些损伤的灵骨,而那具剥离出来的灵骨可不能随便保存。
“阿婉,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梵樾走了进来,裴婉看向他身后:“阿火呢?我不是拜托她吗?”
“她还有其他的事情。”梵樾挑着眉凑近:“阿婉嫌弃我不成?”
“当然不是。”裴婉摇头,接过梵樾手中的水壶。
“无心草末化成的水和玉石,你要这些做什么?”
裴婉将玉石敲碎,那些细碎的粉末装入水壶,随后晃了晃,她看向梵樾递过去:“加点妖力。”
在梵樾的妖力下,水壶中的粉末和水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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