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煮些姜汤,也把阿木他们也叫过来。”袁百草站起身,将身上的大氅披在洛瀛身上,向屋里走去。
洛瀛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大氅,鼻间环绕袁百草身上的药香,向前院走去。
箭划破寒风,直向洛瀛袭来,洛瀛猛地侧过身,箭深深的插进雪地里,洛瀛俯身捡起,看着上面熟悉的花纹,手上收紧,箭断为两段。
“和祸殊啊……和祸殊,你居然还活着,这次度过去了,下次……不,没有下次。”那人面带黑布,手势长剑,快步向洛瀛刺来。
“……”洛瀛没有躲闪,闭上眼,等待疼痛到来。
……
?
洛瀛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洛屿和袁百草。
“别砍了你,人快死了。”洛屿翻了个白眼,看向远处洛瀛,怕洛瀛听不见,大喊:“还傻愣在原地!脑子进雪了?!”
很快,后脑上被拍了一下。
“对洛瀛温柔点。”袁百草向洛瀛走来,绕了一圈又一圈,把洛瀛转得头晕,洛瀛抬手把人按住。
“别转……”
“你手心怎么有红印?”袁百草抓住洛瀛的手,心疼地揉了揉。
“……”洛瀛嘴角抽搐了下,将手抽出。
洛屿在风雪中作了个呕吐的动作。
洛瀛绕过袁百草,屈膝蹲下,扯下那人面上黑布,先是一愣。
这是个生面孔,在和家从未见过。
————
胤雁舟翻看着托盘中的衣服,看了半天都没找到盘扣,若是套到身上,恐怕会扯开伤口。
影肆不知何时站到胤雁舟身后,伸出左手将左边的衣袖掀开,指腹捻住侧面不起眼的细线,拉扯起来,衣领到衣侧微微皱起,那条细线系在腰上挂着锋利的尖刀装饰上。
胤雁舟一时觉得胤鸢勒脑子有病。
胤雁舟刚准备拿起衣服,便被影肆按住。
“属下自己来便好。”
胤雁舟笑着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影肆宽阔且结实的肩膀,线条清晰的肌肉在里衣下若隐若现,视线停留在影肆的胸膛片刻,戏谑的戳了戳。
“羞什么?你有的本王也有。”
影肆藏在发丝里的耳朵泛着红,有些难为情,但乖乖坐在长凳上。
胤雁舟拿起衣服披在影肆身上,先让右臂穿进衣袖,一边说:“在外面本王见你的那些人扛着个人。”
“那些是和家的人,他们在皇宫的角落撒火药,属下让一些人在京城里里外外捜查。”影肆穿好衣服,将丝线重新穿回衣缝,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王爷的伤好些了没?”
“已经愈合了。”胤雁舟一手搭在影肆在肩上,向下划落在影肆敞开的衣领,掌心覆在右胸,心跳的猛烈,滚烫的肌肤让人忍不住缩手。另手轻掐影肆的下颔,迫使他抬起头,呼出的热气熏的双方脸颊泛红。
胤雁舟心中一动,声音暗哑:“本王好像……有些心悦你了……”
胤雁舟眼神停留在影肆泛白的唇瓣上,弯下腰身,垂头轻吻他的唇,舌尖轻轻舔舐过他的唇缝。
影肆微微瞪大眼睛,呼吸一滞,望着胤雁舟紧闭的双眼,眼中隐晦隐忍。
最后,胤雁舟露出虎牙,轻轻咬了咬影肆的唇瓣,原本泛白的唇瓣泛着一抹嫣红。
唇瓣分离,近在咫尺,发丝交织在一起。
“你回答本王,你对本王……可有意?”
“属下对王爷……早有意图。”
影肆抬起左臂,勾住胤雁舟的脖颈,向下拉,胤雁舟闭上眼,等着影肆贴过来,柔软的触感没有落在唇上,而是落在下颚浅浅的伤疤。
影肆就安慰般来回轻轻吸吮。
“嗯……燕辑肆……”胤雁舟扯了扯影肆垂落在身后的青丝,影肆这才松了口。
胤雁舟直直看着影肆,影肆也毫不忌讳地望着胤雁舟,胤雁舟看着影肆泛红的脸,忍不住轻咬了一口,这才松开手,影肆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脖子。
“哼哼……本王就知道自己魅力很大。跟谁学的?坏死了你……”胤雁舟得意地轻哼,手扶上下颚略显的伤疤,湿润的触感,眼中罕见的带着羞涩,背过身,乐呵的研究托盘上的腰带。
影肆眸中起了一层层波澜,看着胤雁舟的背影,眼底染上一抺笑意,走到胤雁舟身后,不动声色地弯身轻嗅淡淡香气,绕过胤雁舟肩边,拿起腰上束带。
“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