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你看向我 我会温柔地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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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和禧安吆喝着,热情的围观群众纷纷围拢过来,争着要买解酒汤。
康宁和禧安身姿轻盈地站在摊位前,她们的服饰剪裁贴合身形,每一个褶痕都恰到好处,随着她们的动作轻轻摆动。
面对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人群中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郦妈妈 你倒是藏了几个好生标致的女儿啊 舍得叫小娘子出来把盏 怕不得挣下巨万家资啊。”
“就是啊 就是啊!”
郦娘子抬手,“哐”地一敲手中铜锣,面上神色如常,不见半分不悦,可一开口,那话却如腊月寒风,丝毫不留情面。
郦娘子“可不兴瞎说啊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做你的春秋大梦哦。”
“开个玩笑嘛。”
听闻郦娘子这般言辞,围观群众中爆发出一阵哄笑。那之前出言揶揄的人,赶忙赔上尴尬又讨好的笑。
趁着众人笑语晏晏、争相抢购解酒汤的当口,郦娘子不动声色地将康宁与禧安唤至身侧。她轻声细语,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将二人连同琼奴一起轻推进四福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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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郦家众人齐聚小院,围坐在古朴的木桌旁。大家一边品尝着桌上的美食,一边谈天说地,欢声笑语在夜色中回荡。
福慧神色慌张,脚步匆匆,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瞬间打破了这片刻的欢愉。
郦娘子“二娘 你不说在范家过完中秋 明日再回来吗?”
福慧“咱们这个好六妹啊 惹了那无法无天的杨衙内。”
福慧快步走到乐善身侧,眉头拧成个“川”字,语气急促又带着几分焦灼。
福慧“你姐夫也救你不得。”
福慧“快起来 还不上楼收拾 我送你出去避一避。”
乐善听完,神色一凛,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噌”地一下站起身来,眼神里带着些不解。
福慧说完,眉头依旧紧皱,难掩内心的焦急,脑袋猛地转向寿华,嘴巴也跟着再次张开,急切地对着她开口道。
福慧“大姐姐 你也得去。”
郦家的其他人悠闲地吃着糕点,脸上挂着轻松的神情,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乐善猛地重新坐下,脸色涨红,怒目圆睁,有些气愤地开口。
乐善“汴京可真不一样 但凡出门撞见个人 都是非富即贵的。”
乐善“看来那杨衙内 出身显赫门第喽?”
郦娘子“当官又怎的,他要敢上那门来啊 我拿门栓子撵他出去。”
听到她们说的这些不知其中深浅的话,福慧满心无奈,胸腔中涌起一股酸涩,缓缓叹了口气。
她仿佛被一层浓重的愁雾紧紧缠绕,焦虑如同攀藤般在眉宇间肆意攀爬,比先前更焦急地开口说道。
福慧“娘 这可比当官的厉害多了。”
福慧“他那姐姐 正是当今官家最宠爱的杨美人 在宫里 可比皇后娘娘还威风。”
福慧“官家刚刚追封他祖父为贵州刺史 还要给他额外加官。”
福慧“这要是真碰着了 伤着了 宫里那位发作起来定要拿咱们全家问罪啊。”
福慧话音刚落,郦家众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惊愕,随后纷纷变了脸色,这才如梦初醒,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好德快速转过身,一把拉住乐善的胳膊,身体微微前倾,脸上的神情瞬间凝重,眼中满是忧虑之色,担忧地看着乐。
福慧“娘 为了咱姐妹 您答应我 万不可使横啊。”
福慧眉头紧锁,忧虑如乌云般笼罩在脸上,怎么也散不开。
她匆匆几步跨到郦娘子身旁,迅速弯下身子,双手不自觉地搭在郦娘子的肩头,一边注视着她,一边细细嘱咐。

“春祺夏安 秋绥冬禧。”
·禧安×谢绥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