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生疼，周珩南站在单向玻璃前，看着秦衍在催眠椅上挣扎。青年苍白的额头上沁出冷汗，黑色衬衫被汗水浸透，勾勒出精瘦的腰线。
"放松，阿衍。"周珩南的声音通过音响系统传入房间，"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秦衍的瞳孔剧烈收缩，手指深深掐进扶手："火...到处都是火..."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妈妈在哭...她在叫我快跑..."
周珩南的指尖在平板上轻点，调出秦衍的脑电波图谱。那些剧烈波动的曲线让他唇角微扬——实验很成功。他按下另一个按钮，催眠室的气温骤然升高，模拟火灾现场的环境。
"然后呢？"他轻声诱导，"你跑出去了吗？"
秦衍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束缚带在手腕上勒出红痕："不...妈妈推了我一把...她...她的脸..."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扼住了喉咙。
周珩南快步走进催眠室，冰凉的指尖抚上秦衍滚烫的额头："嘘...没事了。"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她的脸..."秦衍的瞳孔涣散，"在融化...像蜡像一样..."
周珩南的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早就查到了真相——秦衍所谓的"母亲"其实是实验人员假扮的。那场火灾是为了测试儿童在极端环境下的心理承受能力。
"好孩子。"周珩南解开束缚带，将颤抖的青年搂进怀里，"你做得很好。"他的手指插进秦衍后脑的发茬，感受着对方急促的呼吸，"现在，让我们看看更早的记忆..."
秦衍突然推开他，眼神恢复清明："够了。"他抹了把脸上的冷汗，"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周珩南后退一步，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证明我们是一样的。"他解开衬衫纽扣，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看，和你的一模一样。"
秦衍的瞳孔猛地收缩。那道疤的位置、形状，甚至缝合的针脚，都和他胸口的伤疤如出一辙。
"我们都是'蝴蝶计划'的实验品。"周珩南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你是A组，我是B组。他们用不同的方式培养我们，观察我们会长成什么样子。"
他调出投影，密密麻麻的数据在墙上滚动："你的暴力倾向，我的完美控制力，都是实验设计的结果。"手指轻点，调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我们的'母亲'，实验编号047。"
照片上的女人有着温柔的笑容，正是秦衍记忆中母亲的模样。
"你骗我。"秦衍的声音发抖，"这些年...都是假的？"
"不。"周珩南走近他，指尖抚过对方颤抖的唇瓣，"感情是真的。"他低头吻住秦衍，在对方愣神的瞬间将芯片贴片粘在后颈，"只是我比你更早发现了真相。"
警报声骤然响起。秦衍摸到后颈的贴片，终于 意识到自己一直活在周珩南设计的剧本中。那些刻意暴露的脆弱、那些恰到好处的失控，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掐住周珩南的脖子，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死手。
"因为..."周珩南露出诡异的微笑，"我需要一个完美的对照组来完成实验。"他的手指轻点平板，调出秦衍的脑电波图谱，"看，你的心跳频率终于和我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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