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二月二,皇后与皇帝亲耕回宫后,兴致浓厚,又在宫中设一场春宴。
有过前几次经历,余莺儿就对家宴没什么好印象。不是给皇帝送女人,就是给别人升位分,反正好事坏事非得在大家吃吃喝喝的时候做,真是败坏兴致!
果不其然,又被她料想中了。
皇后提到太后送了她一把童子如意,皇帝就说自己也赠皇后一盒东珠。
不过好在这次不是只有皇后得了好处,在场的都有份,余莺儿喜滋滋打开盒子,里头装着一颗硕大浑圆,光华璀璨的明珠。
好好好,一颗也是......
索绰伦阿箬“啊!”
余莺儿啪地盖上盒子,趁着其他人目光都瞄向慎嫔时,不紧不慢地往嘴里塞了一块鸡油卷,并叫身后的迎春赶快给自己盛一碗老鸭汤。
她可不能像上次那样再饿着了!
爱新觉罗弘历“慎嫔啊,朕送你的礼你可认得?”
喝了两口鸭汤,在其他人议论纷纷时,余莺儿尝了尝红焖野兔丁,有点腻,她又喝了口龙井茶。
爱新觉罗弘历“毓瑚,你来说说。”
毓瑚“是,奴婢按皇上的吩咐,追查当年与玫嫔和怡嫔两位娘娘皇嗣被害之事......”
咦?这虾仁做得不错,清爽可口。吃点,再吃点。余莺儿就着毓瑚的长篇大论吃得相当可口。突然毓瑚话题一转,从朱砂说到了庵罗果。
毓瑚“...另外,奴婢还查知慎嫔的阿玛桂铎去年夏季曾在信中告知慎嫔,自己误食庵罗果后身体不适,慎嫔曾追问安好,却知晓只是严重过敏,并无性命担忧。奴婢查问后,御膳房并无人认识致使悦贵人过敏的庵罗果,只有慎嫔知晓此细节。”
话音刚落,慎嫔已经麻利地跪在了席面中间,声称自己没有做过这些事。众目睽睽下,余莺儿淡定地举起手帕,只露出一双眼,做难以置信的悲伤神态,实则躲在后头不紧不慢地咽下最后一块虾仁。
余莺儿“皇、皇上。您要为臣妾,呃,做主啊。”
皇帝似看出些情况来,忍俊不禁地摆手让迎春伺候好她家主子,然后就过去的朱砂案,和娴妃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质问慎嫔。
就在余莺儿的筷子又伸向盘子里时,身边的玫嫔突然暴起!直接冲到慎嫔面前,大喊一声:
白蕊姬“原来是你害了我的孩儿!”
说罢她举起手臂,一个巴掌就冲着慎嫔狠狠扇了过去。
啪!
清脆、干净、利索!
哈哈哈哈哈...余莺儿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还能有这样的戏看,今日真是没白来。
当然,除了她在座各位嫔妃也没心情吃东西了,皇帝命人把慎嫔关去养心殿偏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虽然慎嫔还是坚持不认罪,但是这个人已经完蛋了。
早上,余莺儿懒懒地起身,吃罢早膳突然听说进忠过来了。她问:
余莺儿“什么事啊?”
迎春“主儿,是关于昨晚的事,皇上在审问慎嫔,已经请娴妃去了,皇上说等您醒了,就接您一同过去,好问清楚。”
余莺儿“啧,磨叽。”
迎春“主儿——”
迎春摇了摇头,和映夏一同帮余莺儿换好衣裳,穿好斗篷。
迎春“进忠公公在外头等呢,轿子也备下了,事关皇嗣,您好歹去一趟吧。”
余莺儿“知道了。”
到了养心殿,还没等宫女掀开帘子,余莺儿就听见里头传来慎嫔破锣嗓一样的叫喊。
索绰伦阿箬“娴妃,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皇上才这般待我,我怎能不恨!”
这会儿不该自己进去吧?余莺儿迟疑地停住了脚步。皇帝却已分辨出了来人,道:
爱新觉罗弘历“悦贵人吗?进来吧。”
余莺儿慢慢走进去行礼。
余莺儿“给皇上请安,给娴妃娘娘请安。”
爱新觉罗弘历“李玉啊,搬一把软和的椅子过来。”
皇帝接着问慎嫔庵罗果一事,慎嫔冷笑一声,跪在地上却仍然以睥睨的眼神看向余莺儿。
索绰伦阿箬“她不过和我一样是个卑贱的奴婢,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能怀上皇上的孩子,而我却不能!”
皇帝冷笑一声:
爱新觉罗弘历“你背主求荣,诡计多端,还有脸问为什么?还不速速招来!”
余莺儿厌倦地看了慎嫔一眼,低声道:
余莺儿“皇上,臣妾近来常常胎动,臣妾怕吓着孩子,还请皇上准许臣妾到书房去。等尘埃落定,臣妾听皇上的就是。”
皇帝叹息一口气,摆摆手道:
爱新觉罗弘历“罢了,你去吧。”
余莺儿走出去,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慎嫔。她在看慎嫔,也在看曾经死过的自己。
——————非正文碎碎念——————
本来写了余莺儿听到阿箬说没侍寝的版本,但是越写越恶心,我要是余莺儿,我听说这男人惩罚一个已知坏女人的手法是不跟她睡觉,真的没法不恶心这男人。他以为他的二两根很了不起吗?
但是后续还得睡,就先浅浅掩盖一下这件事吧。
在此做打油诗一首:
《龙之清白根》
无能判案之冤枉兮,爱人悲送冷宫。
不进入以惩罚兮,护我龙根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