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街道还笼罩在薄雾中,司空瀚霖披了件墨色外袍,银发随意束起(障眼法下为墨色),冰蓝色的眸子在晨光中如琉璃般清透。他刚踏出客栈,手里还攥着个小布包——准备去给邵时泽买刚出笼的蟹黄汤包。
然而,刚拐过街角——
“哟,小弟~”
阮煜懒洋洋地倚在早点摊前,手里捏着个咬了一半的肉包,右眼角的泪痣在晨光中格外显眼。他身旁,柳青弦正捧着碗豆浆小口啜饮,而阙永华则蹲在路边,狐狸尾巴一摇一摆,嘴里塞满了油条。
三人齐刷刷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司空瀚霖。
司空瀚霖:“……”
“司空大人!”柳青弦眼睛一亮,蛇信子“嘶嘶”吐了两下,“您怎么亲自出来买早餐?时泽哥呢?”
司空瀚霖面无表情:“在睡。”
阙永华狐狸耳朵竖起,嘴里还含着油条,含糊不清道:“睡?昨晚不是挺精神的吗?我隔着墙都听——”
“砰!”
一根冰凌擦着阙永华的耳朵钉进墙里。
司空瀚霖冷冷扫了他一眼:“再多说一个字,冻成冰雕。”
柳青弦立刻缩了缩脖子,假装专注喝豆浆。
阮煜倒是笑眯眯的,凑近一步:“小弟,昨晚动静不小啊?连隔壁街的猫都吓得不敢叫了。”
司空瀚霖:“……”
(拳头硬了)
早点摊老板战战兢兢地递过一笼蟹黄汤包:“客、客官,您的包子……”
司空瀚霖刚伸手去接,阮煜突然一把抢过,挑眉道:“哎呀,小弟,你这护心鳞还没稳定,拎重物不好吧?哥哥帮你拿~”
司空瀚霖眸色一沉,指尖寒气骤起:“还给我。”
阮煜晃了晃包子,坏笑:“叫声‘好哥哥’就给你。”
“咔嚓——”
整条街的水缸瞬间结冰。
柳青弦和阙永华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要、要打起来了!”
就在兄弟俩剑拔弩张时,早点摊旁突然传来一声娇呼:“哎呀!”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提着菜篮的姑娘不小心踩到结冰的地面,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司空瀚霖身形一闪,单手扶住她,另一只手稳稳接住了飞出去的蟹黄汤包。
姑娘抬头,正对上一双冰蓝色的眸子,瞬间脸红:“多、多谢公子……”
司空瀚霖淡淡“嗯”了一声,松开手,转身就走。
阮煜吹了声口哨:“英雄救美啊小弟~”
司空瀚霖头也不回:“再废话,连你一起冻。”
最终,司空瀚霖拎着热腾腾的包子、豆浆和几样小菜回到客栈。刚推开门,就看见邵时泽揉着眼睛从被窝里探出头,鹿角还翘着一撮呆毛。
“……瀚霖?”
司空瀚霖走到床边,把早餐放在小桌上,低头吻了吻他额头:“还疼吗?”
邵时泽耳根一红,小声嘀咕:“……你还好意思问。”
司空瀚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指尖轻轻揉了揉他的腰:“吃完再睡会儿。”
窗外,阮煜的声音幽幽飘来:“哎,年轻真好~”
“砰!”
窗户被一道冰凌猛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