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亭雨是名离异妇女,靠昼夜颠倒做卖豆腐糊口。养着两个孩子,小女儿吴易灵9岁,托外公外婆带;大儿子杨廉16岁,留着闲暇时间帮衬她点。
杨廉放假,不叫她,今晚的豆腐就由他来做,她负责去卖。这是两人长此以往形成的默契。
周末,杨廉将通宵达旦做完的豆腐装上电动三轮车。经年累月,他对这门技艺早炉火纯青了,意义是为妈减轻仔肩吧。
“豆腐仔…哈哈,豆腐婆生豆腐仔…咦!臭死了…”附近放养的野孩子们喜欢到这片废弃房屋打闹,陈旧其间并不突兀的住所(24500买的)和住户也成了他们间或消遣的对象。
杨廉站门口守着妈把车开走,暗暗劝慰疲累发慌的身心:没关系,无论如何,只要不犯傻事,他就有时间活在世上。
周天要上晚自习,杨廉到城镇上取网上买的“黑丝渔网镂空连体装”快递。找了个公厕,撕开包装,套在校服里。
他以往来学校都卡点的,这次怀揣小心思,一路心猿意马,,不自觉来早好多。
颜末在他前桌坐下,稀奇的打量他,察觉出今天的他好像有了一丝生气。
“不冷吗?穿这么薄。”颜末印象里只有他穿着校服的身影,大冬天也是,不知道添件保暖服,他看着都起鸡皮疙瘩。
杨廉嘴唇微张,状似要言语,眼巴巴瞟了他几次,最后只是垂下脑袋,照旧死板的摇头。
“哈~”颜末盯着他干着急一阵,无奈叹息。
“我…我有东西给你看。”
颜末狐疑地同杨廉来到厕所隔间,回过神,杨廉背靠门,反锁。历来唯唯诺诺的人,眼下不知廉耻地褪去遮掩,内里的情色呈现在他面前。
“感兴趣的话,可以拿我当娱乐。”
呵!瘦骨嶙峋的,顶得住吗。
那之后,杨廉以为颜末会反感厌恶他。
可,事实似乎迥然相反…
颜末了解杨廉不适应食堂嘈杂的环境,宁愿在班里躲着吃从家里装来的杂食,要么就不吃。
他偶尔带些营养的东西到教室陪他,杨廉没胃口,颜末哄“乖,吃点点也好,别把身体弄坏了。”
杨廉听得心痒,害臊的将东西往嘴里塞。
午休,杨廉脸没入衣领口,洗衣液混合沐浴露的清新幽香,沁入鼻腔。肌肤被还残留有颜末体温的柔软毛绒卫衣磨蹭,变得分外敏感,感情里满溢出对颜末的依赖欲望。
颜末俊逸的气质一看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
恍惚的理智告诉他:始终处于糟糕环境的自己,只可能为颜末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从而辜负他的好意,影响他心情。
金銮殿的灵芝草和臭茅房的狗尿苔不是一个世界的。
所以喜欢,就不应当接近,是他冲动了。
可杨廉舍不得失去生活里零星来之不易的亲切,他矛盾地想——如果,颜末自愿靠近他,那他大概不会拒绝的。
接触多了,杨廉在颜末心中持续沉闷的形象,改观得愈发呆萌,就像现在他安安静静缩在课桌上,露出可爱的小脑袋,仿佛在对他说“快来揉我。”然而午休时间,要遵纪,座位隔得远,不能太明目张胆,摸不到,可惜!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