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卡星的夜空被闪电撕裂，雷霆守护局的外墙在电光映照下泛着金属冷光。
"低头。"卡罗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赛小息感觉到一阵凉意贴上脖颈，项圈扣合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他伸手摸了摸，黑色的金属表面刻着细密的欧比组织纹路。
"这是用你的晶体碎片制造的抑制装置。"卡罗尔的手指掠过他的后颈，"能缓解你的痛苦。"
法尔多斯靠在墙边，手中的扑克牌翻转出银色的光晕。"真慷慨啊，玉蛇将军。"他轻笑一声
赛小息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胸口的晶体躁动渐渐平息，这种感觉让他既安心又不安。
三道黑影沿着外墙的阴影移动。卡罗尔的动作像猫一样轻盈，法尔多斯的身影时隐时现，而赛小息则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在监控盲区间穿行。
"全息投影显示宇宙之眼的能量波动数据在B3层主控室。"卡罗尔低声说，"我们只有十五分钟。"
当他们潜入主控室时，赛小息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巨大的环形屏幕在黑暗中闪烁，那些跳动的数据曲线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他走到控制台前，手指悬在操作面板上方。
"怎么了？"法尔多斯凑近，扑克牌几乎要碰到赛小息的脸。
"没事。"他深吸一口气，启动了数据传输程序。进度条缓缓推进，与此同时，他悄悄激活了藏在袖口的备份模块。
"赛小息！"
熟悉的声音让他的手猛地一颤。卡修斯站在门口，蓝白色的发丝在微光下仿佛发着光。
"你怎么在这。"卡修斯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误会对不对？你不是真正的海盗。"
赛小息背对着他，继续操作终端。"为什么我一定要是好人？"
"别装了！"卡修斯向前迈了一步，"我知道你胸口的晶体让你痛苦，但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你们有完没完？"法尔多斯不耐烦地甩出一张扑克牌，钉在门框上。
"让我来。"卡罗尔的手已经搭上了光刃。
赛小息眼神示意他们停止。进度条还剩10%，他必须拖延时间。"卡修斯，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这不是同情！"卡修斯的眼眶有些发红，"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赛小息转过身，月光照亮他脸上冷漠的表情，"你说的朋友就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指责我是叛徒的人吗？"
卡修斯愣住了。记忆突然闪回到那个雨天，当赛小息第一次失踪时，他也是这样站在指挥中心外的走廊上，听着阿铁打愤怒的斥责。
"所以你就选择跟着这些海盗？"卡修斯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不，"赛小息向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一步之遥，"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
卡修斯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机油味，那是赛小息身上陌生的气息。他想伸手触碰对方的肩膀，却被躲开。
"别再装了，赛小息。"卡修斯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我知道你在受苦。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
赛小息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进度条到达95%，他的备用模块也即将完成复制。
"因为没人规定我一定要做对的事。"他冷漠开口。
"你真的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那就让我把你从这条路上拉回来！"
卡修斯的拳头挥来时，赛小息本能地侧身躲开。这一拳擦着他的脸颊过去，带起一阵风。
"别逼我出手。"赛小息后退到控制台前。
"是你在逼我！"卡修斯的第二拳带着战意直击而来。赛小息抬起手臂格挡，项圈突然传来一阵电流，胸口的晶体剧烈震动。他踉跄后退，撞在控制台上。
警报声骤然响起。进度条显示100%，数据传输完成。
"该走了。"卡罗尔抓住赛小息的手腕，将他从地上拉起。
卡修斯扑过来想要阻止，却被法尔多斯挡住。"亲爱的小白脸，游戏时间结束了。"他甩出烟雾弹，整个房间顿时被浓白的烟雾笼罩。
"赛小息！"卡修斯在烟雾中大喊，"希望有一天你能告诉我真相"
赛小息站在原地，烟雾模糊了视线。
三人从通风管道撤离时，赛小息回头看了一眼。卡修斯站在原地，双手握拳，肩头颤抖。
返回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直到飞艇升空，卡罗尔才开口："干得不错。"
"确实越来越像我们的人了。"法尔多斯把扑克牌收回口袋，"连眼泪都能憋回去。"
赛小息低头看着掌心的数据芯片。它微微发烫，仿佛在提醒他刚才背叛了什么。他悄悄检查项圈，发现它似乎在持续震动，频率和他的心跳逐渐同步。
"希望有一天你能告诉我真相。"卡修斯最后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突然，一股电流从项圈传来，直达胸口。晶体轻轻震颤，那种熟悉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安的依赖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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