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烬的魔纹缠上云昭脚踝时,凌霜的诛魔戟正劈开魔宫最后一道结界。
"尊上这是要与我殉情?"云昭被按在血池边,魔气凝成的锁链陷进腕骨。她睨着穹顶裂缝外翻涌的天雷,指尖悄然勾住重烬腰间的残玉。
男人赤金异瞳燃着怒意,掌心魔气化作利刃抵住她心口:"天道镜的走狗也配算计本尊?"
"走狗?"云昭忽然低笑,染血的指尖抚过他眼尾旧疤,"那三百年前被走狗剜心的战神大人...又算什么?"
魔宫轰然剧震。
重烬瞳孔骤缩的刹那,云昭旋身撞进他怀里。诛魔戟擦着她后颈刺入池壁,飞溅的碎石划破重烬侧脸。血腥味弥漫的瞬间,她突然咬破舌尖,将混着金芒的血珠渡入他唇间。
"你——"重烬掐住她咽喉,却惊觉沉寂百年的战神骨突然灼烧。魔气失控地涌入她经脉,竟在两人之间凝成血色锁链。
云昭趁机撕开他衣襟,素白指尖按上心口狰狞旧疤:"噬心蛊的滋味如何?"她舔去他锁骨渗出的血珠,"当年他们用我的凤凰血养蛊时,可比这痛多了。"
天道镜的威压轰然降临。凌霜踏着雷光跃入殿中,诛魔戟直指云昭眉心:"师妹果真堕魔了!"
"师姐来得正好。"云昭拽着重烬的衣襟翻身压上池沿,魔纹自两人相贴的肌肤蔓延,"替我告诉天道镜——"
她突然咬破重烬颈侧,魔血溅上凌霜惊愕的脸,"它的新傀儡,我收下了。"
血色契纹在两人心口炸开。重烬暴怒的魔气掀翻整座血池,却在触及云昭的瞬间化为枷锁。七十二根魔柱应声崩塌,地底传来混沌兽的嘶吼。
"你竟敢...!"重烬赤红的眼尾沁出血珠。他掐着云昭腰肢按进满地碎玉,魔纹锁链缠上她脖颈:"同生契?本尊现在就撕了你这凤凰骨!"
云昭在窒息中勾起唇角。碎玉刺进后背的剧痛里,她瞥见凌霜袖中滑出的《无字碑》残片——果然,这蠢货带着禁术来补刀了。
"尊上舍得?"她突然抬腿缠住他腰际,染血的唇印上他喉结,"我若死了,谁解你身上的千机毒?"
重烬猛然僵住。三百年前雨夜的记忆汹涌而来,少女握着滴血长剑的模样与眼前人重叠。云昭趁机拽断他腰间残玉,锋利的断面抵住自己心口:"或者...用这个杀我?"
凌霜的尖笑骤然响起:"好一对亡命鸳鸯!"
诛魔戟破空而来,却在触及云昭背心的瞬间被血色契纹反弹。天道镜的虚影在穹顶扭曲,发出刺耳的嗡鸣。
"原来如此..."重烬突然扣住云昭手腕按在耳畔,魔气凝成婚书浮现在凌霜眼前,"告诉你的主子——"
他獠牙刺入云昭渗血的锁骨,在血色契纹大盛中冷笑,"本尊大婚那日,必用天道镜碎片作聘礼!"
空间在魔气中撕裂。云昭最后瞥见凌霜扭曲的脸,以及《无字碑》残片坠入混沌海的轨迹。重烬的吐息灼烧着她耳际:"满意了?本尊的...夫人。"
魔渊罡风刮过白骨王座时,云昭被摔进玄冰榻。锁魂钉贯穿她掌心,重烬染血的指尖捏住她下颌:"血契只能保你三日。"
"足够了。"她喘息着勾起他腰间玉扣,"三日后...我要你心甘情愿献上心头血。"
指尖抚过男人后颈时,她突然僵住——那里浮现的凤凰羽纹,竟与她胸口的疤痕完全契合。
殿外突然传来混沌兽的咆哮。重烬暴怒地撕裂她残破的嫁衣,却在触及心口凤凰纹时瞳孔震颤。记忆如毒刃刺入灵台,他看见三百年前的自己将长剑递向少女:"杀了我...阿昭。"
云昭在剧痛中拽住他衣襟。魔气与神血交织的漩涡里,她吻上男人渗血的唇:"想起来了吗?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