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错位真相

温泉雾气蒸腾时，重烬正握着染血的战甲碎片，抵住云昭心口新生的凤凰纹。

　　"解释。"他魔纹缠着她未愈的残翼，将人按在池边玄玉上，"三百年前换骨之事，为何篡改本尊记忆？"

　　云昭掬起一捧血泉淋在他肩头："魔尊说笑呢..."指尖划过他后颈发烫的凤凰纹，"我若真能篡改战神记忆，何必被你锁在这儿？"

　　水波突然炸开。重烬掐着她腰肢按进池底，魔气凝成囚笼："这池底的战神佩剑...你早知在此。"

　　云昭在窒息中轻笑。水面倒映着她背后逐渐成型的凤凰羽纹，与池底剑柄上的图腾完美契合。她突然拽着重烬沉入池底，唇舌渡去半口灵气："不如亲眼看看..."

　　剑柄符文亮起的刹那，记忆洪流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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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年前的温泉池边，少年重烬跪在血泊中。云昭握着他颤抖的手，将战神佩剑刺入自己心口："记住这种感觉..."

　　剑锋挑出金红交织的凤凰骨，她惨笑着塞进他胸膛："日后被人背叛时...就不会疼了。"

　　现实中的重烬猛然呛水。云昭趁机翻身压住他，残翼扫过池底剑痕："现在信了？"

　　魔纹突然暴走。重烬赤金异瞳泛起血雾，战神佩剑自池底破水而出，剑气劈开云昭左肩："骗子！"

　　血染红半池温泉。云昭撞碎池壁玄玉，咳出的血珠凝成凤凰形态："恼羞成怒？"她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剑疤，"还是不敢信...你欠我一条命？"

　　重烬的獠牙刺入她渗血的肩头。记忆画面突然扭曲——池底剑痕竟显出凌霜的脸！

　　"幻术..."他魔气绞碎池中倒影，"你竟用幻术惑我！"

　　云昭在剧痛中拽着他撞向佩剑。剑锋贯穿两人相贴的掌心，三百道封印符文自剑柄浮现："好好看看...这是谁的剑！"

　　剑气嗡鸣中，记忆再次更迭——

　　少年云昭浑身是血地抱着佩剑，在温泉池边刻下封印："阿烬，若你将来入魔...就用它杀了我。"

　　重烬的魔纹寸寸崩裂。他颤抖着抚上云昭颈侧旧疤，那里残留着熟悉的剑意："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云昭突然将佩剑按入他心口，"告诉你天道镜用我的脸操控你？"

　　剑锋挑出半块染血的记忆碎片，"还是告诉你...我才是真正的战神遗孤？"

　　温泉池轰然炸裂。天道镜的威压碾碎结界，凌霜的幻影自剑锋浮现："师妹果然最会骗人..."

　　云昭在重烬骤缩的瞳孔中吻住剑刃。凤凰真火顺着剑身烧向凌霜："不及师姐...连自己的脸都偷。"

　　幻影惨叫着消散。重烬突然扣住她后颈深吻，魔气与神血在唇齿间交融："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你猜？"云昭拽着他沉入池底。封印彻底解除的刹那，战神佩剑化作流光没入她眉心，"比如现在..."

　　她背后展开完整的凤凰羽翼，"我比你...更配得上这柄斩天剑。"

　　地动山摇中，温泉池化为祭坛。云昭羽翼扫过重烬破碎的战甲，将《无字碑》残片嵌入祭坛中央："最后一个秘密..."

　　她握着他持剑的手刺向心口，"杀了我...才能斩断天道枷锁。"

　　重烬的魔纹炸开祭坛。他在剑气反噬中呕出血块："休想！"

　　战神佩剑突然调转方向，贯穿云昭胸膛的瞬间，她笑着捏碎最后的记忆水晶——

　　三百年前，少女云昭跪在天道镜前立誓："以吾凤凰骨为祭...换他重生为魔！"

　　温泉血雾散尽时，重烬抱着经脉尽断的云昭跪在废墟中。她心口的《无字碑》纹路逐渐黯淡，指尖却抚上他狂跳的脉搏："这次...是你欠我了。"

　　魔渊下起血雨。重烬的嘶吼震碎九重天结界，天道镜裂开第三道缝隙。凌霜的本命灯在神域炸裂，火光照亮云昭逐渐冰冷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