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篇:
三年后的凌晨俱乐部换了新招牌,霓虹灯牌被改成了星火的形状,仿佛将旧世界的残骸凝成了一束新光。
刘耀文站在吧台后,低头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水晶杯。
他的动作有条不紊,像是执着于某种日复一日的仪式感。
酒柜里不再是名酒,而是整齐排列着装满蓝鸢尾种子的水晶瓶。
每当有客人点招牌鸡尾酒“玫瑰星云”时,他就会转动杯中的荧光液体,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是用旧世界的眼泪酿的。”
地下室曾经的冷冻舱被改造成了一座温室,透明的舱体中种满了蓝鸢尾。
最后一批克隆体沉睡在花丛中,安静得像从未存在过。
刘耀文每天清晨都会摘下最鲜艳的一朵花,将它压进那本烧焦的实验日志里。
他用这种方式,为每个消失的“自己”撰写墓志铭。
凌晨俱乐部的旋转门将月光切成碎片,他站在吧台后,听着新来的酒保小妹问:“为什么酒单上只有七种饮品?”他抬起头,指向墙上那幅蓝鸢尾油画。画中的花瓣藏着微型投影,循环播放着旧世界的雨夜。
酒窖最深处的保险箱里存着半瓶荧光威士忌,瓶身刻着【新历元年启封】。
有时,他会在夜深人静时对着那瓶酒发呆,盯着星云漩涡缓缓旋转,总觉得能听见丁哥的笑声从猎户座旋臂传来。
贺峻霖篇:
城市废墟的中央竖起了一座白色巨塔,像一颗扎根在大地上的水晶。
塔的主控室墙上嵌着贺峻霖的逆时怀表,表盘的秒针逆跳时会投射出数据雨,全息投影中流动着人类文明的记忆胶囊。
每个光点打开,都是一段蓝鸢尾盛开的往事。
有人说,曾在雨夜中看见他穿梭时空,把迷路的孩童送回新纪元元年的家中。
塔下的档案库布满了蓝鸢尾花,每当有人捐献记忆胶囊,花瓣就会多一层荧光纹路。
那个总来送信的小女孩不知道,她妈妈临终前攥着的蓝丝带,此刻正缠在第9204号档案盒上。
总有人来查阅旧档案。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每周三都会请求调取1999年的天气记录。
他说要确认初恋那天是否真的飘过蓝鸢尾花瓣。
贺峻霖悄悄在他的咖啡杯底贴了张字条:【6月17日晴,东风三级,花田西南角有偷埋时间胶囊的男孩。】
张真源篇:
张真源的黑市药房变成了地下诊所,玻璃橱窗里摆放着一排荧光药剂瓶。
每瓶上都贴着新标签【记忆镇痛剂】。
据说喝下后能在梦中见到逝去的亲人,但药水的光芒总带着些许哀伤的蓝色。
有时,深夜调配药剂时,他会抬头盯着星象图,嘴里呢喃着:“那小子种的玫瑰,现在该开遍整个星团了吧?”
橱窗里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机械义眼,也开始长出血丝。
张真源常觉得那东西仿佛还活着,虹膜上的星图总指向玫瑰星云。
上周,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男人闯进诊所,扔下一袋沾血的蓝鸢尾种子换止痛剂。
他认出了袋子上编号的来源,那是马嘉祺当年用的实验培养皿。
于是,他在药剂里掺了半克超新星尘埃:“宇宙尘埃和旧伤,最配不过了。”
城市新生篇
重建后的孤儿院墙角,有孩子们发现了一只铁盒。盒子里塞满了泛黄的照片:
七岁的丁程鑫揪着马嘉祺的耳朵涂鸦,背后的黑板上写满了基因公式;刘耀文第一次调酒时打翻的雪克壶,照片上的液体凝固成银河的形状。
市长把市政厅顶楼的观星台命名为【玫瑰标本馆】。
透过离子望远镜,人们能看到玫瑰星云中有一朵永不凋零的蓝鸢尾。
醉汉们发誓,他们曾在花瓣的纹路里看见两个相拥的身影。
每当听到这样的故事,酒保总会多送一杯“星火余烬”——这杯用旧世界灰烬酿成的酒,能灼痛所有未亡人的喉咙。
蓝鸢尾在新纪元的第一缕阳光下绽放,花田中有孩子发现了一块金属碑。
碑文上刻着星际坐标,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当你们看到真正的玫瑰星云,请对着星光说早安——给新世界的守夜人】。
尾声:
飞船的舷窗外,猎户座旋臂静静漂浮在黑暗的宇宙中,玫瑰星云的光辉染上了船舱的每一个角落。
丁程鑫静静坐在船长席上,指尖摩挲着一枚星型吊坠。吊坠的裂痕被修复,表面光滑得像从未破碎过。
他身旁的座椅空着,仿佛在等待什么。
他闭上眼,耳边似乎还能听见马嘉祺的声音:“你看——玫瑰星云。”
蓝鸢尾花田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那片永不凋零的花海里,有两个七岁的男孩奔跑着,笑声回荡在无尽的星空里。
“早安。”丁程鑫抬头,看向窗外的星光,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