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视角,时间线跨越二十年)
01 观测窗外的蓝鸢尾
七岁那年的观测窗像一块冰冷的蜂蜜,透明却黏腻,隔绝了我的触碰,也隔绝了我的无能为力。我趴在玻璃上,眼睁睁地看着实验台上的丁程鑫抽搐得像濒死的鱼。他的手腕被束缚带勒得发白,血管在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蓝色脉络,像是即将破裂的蛛网。实验室的白炽灯冷冷地打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是某种被肢解的生物标本。
第37针蓝鸢尾毒素推入他的颈动脉,透明的药液缓慢渗透进他的血管,研究员在记录板上写下最终结论:
【07号实验体存活,痛觉神经阻断成功】。
丁程鑫的指尖微微颤抖,他的唇色苍白,像暴雨后枯萎的玫瑰。他在束缚带上敲出昨晚我们在禁闭室发明的暗号。
——【别怕】。
他在疼痛中仍然记得这个约定。即使他的身体正在被毒素改造,即使他的神经系统已经被彻底扭曲,他仍然用仅存的力气告诉我:别怕。
可我怕。
我怕他撑不过去,怕他变成那些被丢弃的实验体,怕他再也无法在星空下喊出我的名字。
那天,我咬破舌尖,在实验日志的边缘画下星图,血珠渗进纸纤维,像是某种献祭的仪式。我听见白塔高层站在高处笑谈:
"幸好捡到这对双胞胎。"
是的,我们本该是镜像般的双生子。
直到丁程鑫的基因在蓝鸢尾毒素中突变,他们给他烙上玫瑰胎记,把我改造成记录数据的机器——毕竟,普通人的大脑承受不住三千倍痛觉同步。
他们把他变成了实验品,把我变成了计算机。
我在他们的手术刀下被改造成没有痛觉的机器,而丁程鑫,则在无数次的实验中成为他们眼中的——“新世界的钥匙”。
可他们不知道,他是我的钥匙。
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02 机械心脏的第一声啼哭
十九岁生日那天,我在丁程鑫的腺体里埋入星型芯片。
他的身体被固定在手术台上,麻醉剂的余温尚未消散,他的睫毛轻颤,像风中的灰烬。可当芯片植入的瞬间,他猛地睁开眼,像被烈火灼烧的困兽,狠狠地咬穿了我的手腕。
玫瑰信息素混着血沫喷溅在培养舱的玻璃上,他的声音喑哑,带着愤怒与痛楚:
"为什么选中我?"
我没有回答。
白塔计划用蓝鸢尾毒素清洗低等基因,而他是唯一能融合这种剧毒的Omega,是人类文明最后的疫苗。
更没人知道,我私藏了他的第777号克隆体。那孩子在培养舱里攥着我的手指,睁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轻声唤我:
"哥哥。"
"因为你要活着。"
我调试着机械义肢的痛觉传感器,让所有反噬电流通向自己脊椎,用最冷漠的语气重复:
"比任何人都要长久地活着。"
03 火场里的时间胶囊
实验室爆炸不是意外,是我亲手点燃的蓝鸢尾花田。
火光在夜色中翻腾,实验区的建筑像被撕碎的纸张,玻璃碎片漫天飞舞,空气里弥漫着燃烧的臭氧气息。
丁程鑫在浓烟里咳出血丝,他的手指死死抓住我的衣领,声音破碎得像风中飘零的信笺:
"马嘉祺,你骗了我多少次?"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他塞进逃生舱。他的身体太轻了,像一片即将被风吹走的叶子。
克隆体们正拍打着舱门尖叫,稚嫩的嗓音被烈火吞噬,他们的影子映在玻璃上,扭曲得像幽灵。
"记住,疼痛是活着的证据。"
我最后一次给他注射记忆阻断剂,火舌舔舐着我的脊椎,芯片接口发出灼烧的嗡鸣。那些孩子的哭喊通过神经同步刺入我的脑海——
他们都是失败的抗体载体,而我必须用这种方式让白塔相信疫苗计划已经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