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江分局的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沈翊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男人——赵宇,他是一名高中老师,可现在,他却被怀疑与一系列令人发指的案件有关。
杜城坐在沈翊旁边,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犀利得像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赵宇。“赵宇,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和那些失踪的学生到底有什么关系?”杜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宇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故作无辜地说:“杜队长,您可别冤枉好人,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老师,怎么可能和那些事扯上关系呢?”
沈翊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赵宇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他发现,每当杜城提到那些失踪学生的名字时,赵宇的右手就会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这一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沈翊敏锐的眼睛。
“是吗?”沈翊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那你怎么解释,在你家地下室发现的那些学生的物品?还有,为什么每次有学生失踪,你的行踪都那么可疑?”
赵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仍然强装镇定,狡辩道:“那些物品可能是学生们不小心落在我这儿的,至于我的行踪,我只是去办一些私人的事情,和案件没有任何关系。”
杜城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愤怒地说:“赵宇,你别再负隅顽抗了,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是逃不掉的!”
就在这时,李晗匆匆走进审讯室,在杜城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杜城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看向赵宇,冷冷地说:“赵宇,刚刚我们接到消息,又有一名学生失踪了,而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就是你!”
……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发出细微嗡鸣,杜城第三次将牛皮文件袋重重砸在桌面上,纸张碰撞的闷响惊得赵宇肩膀一抖。这位特级教师的白衬衫已被冷汗浸出深色褶皱,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
"赵老师每周四下午三点半都会出现在松涛巷。"杜城翻开档案,抽出三张监控截图拍在桌上,"可您明明说那天在学校批改作业?"
赵宇喉结剧烈滚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纽扣:"我...我只是去巷口买咖啡。"
"巧了。"杜城冷笑,将一沓通话记录甩在桌面,"失踪的三个学生最后出现地点,直线距离都不超过松涛巷五百米。"他突然倾身逼近,身上的硝烟味裹挟着压迫感扑面而来,"要不要我把您手机里和'小绵羊'的聊天记录投到大屏幕上?"
赵宇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瞳孔瞬间收缩。沈翊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内侧的红痕——那是长期戴婚戒又突然摘下留下的压痕。
"您太太上个月提出离婚。"沈翊突然开口,声线像浸了冰水的丝绸,同时将一叠物证照片缓缓推到赵宇面前,"从那之后,您地下室的用电量翻了三倍,而您网购了电锯、捆绑绳,还有...特殊情趣用品。需要我描述您在床单上留下的精斑形状吗?"
赵宇猛然站起,金属椅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这是污蔑!我要告你们!"话音未落,他后颈暴起的青筋随着急促喘息剧烈跳动,散落的文件在桌面铺成凌乱的证据网,倒映着他扭曲的面容。
杜城按住要起身的沈翊,慢条斯理掏出证物袋:"今早打捞的行李箱里,沾着您衬衫上的纽扣。"他晃了晃袋子里的珍珠母贝纽扣,"现在,您还觉得我们在污蔑?"
赵宇的膝盖重重磕在桌角,整个人瘫坐在地。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雨点敲打玻璃的声音混着他压抑的呜咽,在密闭的审讯室里发酵成令人作呕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