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
"你心里清楚。"清玥冷笑，"三百年来，他守着太虚镜，更守着你这个......"
紫衣的伞剑劈开瓦砾。清玥推开陈道渊，自己肩头爆开血花。陈道渊下意识运转灵力，怀中玉佩突然发烫——池砚舟的声音直接在他神识中炸响：
"别动灵力！她想要的就是太虚共鸣！"
迟了。
颈后胎记燃起幽蓝火焰，陈道渊的视野陡然拔高。他"看"到千里之外的葬仙渊——池砚舟被七条锁链贯穿躯体，心口的镜片正与远方某处呼应发光。更骇人的是，师尊颈后的"道伤"完全裂开，露出内里跳动的......
第二枚太虚镜碎片！
"原来如此。"紫衣的伞尖挑起陈道渊下巴，"凌霜当年把镜子一分为三，颅骨藏月，心头藏镜，而最重要的镜钮......"
她的手突然刺向陈道渊左眼！
青铜钥匙自发飞起，化作流光没入陈道渊眉心。剧痛中，他听见镜面破碎的脆响，以及池砚舟撕心裂肺的喊声：
"陈道渊——！"
月光突然凝固。
陈道渊的视野里，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交织的金线与灰雾。他看见清玥脚踝的铃铛自动解开，看见紫衣伞面上所有鬼脸都在哭泣，更看见......
自己与池砚舟之间，连着根熠熠发光的金线。
"这是......"
"因果线。"清玥呕着血大笑，"现在你总该信了？他养你三百年，为的就是今日取——"
她的话戛然而止。
池砚舟的身影凭空浮现，染血的手盖住陈道渊眼睛："别看。"
太虚镜的辉光中，陈道渊感到师尊将什么冰凉的东西塞进他手里。那是半块染血的玉佩，内侧刻着两行小字：
「不求同生」
「但愿共焚」
陈道渊在剧痛中睁眼时，青铜钥匙已完全没入眉心。
月光像被某种力量凝固了，清玥喷出的血珠悬停在半空，紫衣伞面上哭泣的鬼脸定格成滑稽的表情。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池砚舟还能移动——师尊的白衣被血浸透，心口处的太虚镜碎片正与陈道渊眉心的钥匙共鸣发光。
"别看那些线。"池砚舟的手在发抖，掌心道纹崩裂处渗出金色光点，"因果线会灼伤神魂。"
陈道渊却挣开了他的手。
在太虚镜的视角下，无数金线从师尊心口延伸而出——最粗的那根连着自己的眉心，其余则通向四面八方：有连向清玥脚踝铃铛的，有深入地下通往某个巨大存在的，甚至有一根......径直没入紫衣伞柄镶嵌的宝石中。
"三百年前。"池砚舟突然咳出一口金血，"凌霜剖开自己颅骨时，太虚镜已经预见了今日。"
凝固的时空里，师尊的声音带着陈道渊从未听过的疲惫："紫衣要的不是镜子，是镜中封印的《太虚引》心法。当年我们三人——”
"我知道。"陈道渊打断他，指尖触碰两人之间最粗的那根金线。触碰的刹那，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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