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上）

马嘉祺把玩着U盘的手陡然收紧。防水袋边缘黏着未干的咖啡渍,和他西装袖口沾到的痕迹如出一辙。他抬眼看向ICU观察窗内插满管子的女孩,心率监测仪的红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

宋亚轩突然撞开安全门,发梢凝结的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进卫衣领口:“停车场C区发现疑似私生的摩托车,牌照是假的。”他摊开掌心,几颗银色铆钉带着车漆碎片,严浩翔用镊子夹起一片红漆残片:"这是第十五次。"他突然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未痊愈的抓痕,"上次在生日会后门......"

"安静!"

马嘉祺突然抬手捂住严鑫的嘴,监听耳机从导播台带来的电流杂音还在耳畔萦绕。ICU厚重的隔离门正缓缓开启,护士推着雾化机经过时带起一阵消毒水味的旋风。

温予舒的手指忽然在纯白被单上划出弧度,刘耀文整个人扑到观察窗前,鼻尖在白玻璃上压出圆印:"她右手动了!医生不是说至少要昏迷三天......"

"是镇痛泵导管移位。"张真源忽然从消防通道闪身而出,衣摆沾着新鲜的水泥灰,"停车场柱子上新出现的涂鸦。"他将手机屏幕转向众人,鲜血般的红漆喷出扭曲的英文花体——Watch your back.

丁程鑫忽然解开钻石袖扣,锋利的金属边缘在窗框划出刺响:"小贺去找安保队长调监控,我要这辆摩托车最后出现的所有路段影像。"他蹲下身捡起滚落在地的紫檀木珠,指尖擦过温予舒病房门把手时留下道浅金划痕。

仿佛感应到什么,监测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贺峻霖在走廊尽头猛地转身,皮鞋在地面擦出黑色橡胶印。七个人同时冲向门边的可视对讲器,心脏监测波段在屏幕上疯狂跳跃成悬崖状曲线。

"血压60/40!准备肾上腺素!"主治医生的吼声穿透扩音器。宋亚轩忽然抓住通风管道栅栏剧烈干呕,刘耀文抡起灭火器就要砸向电子门禁。

"都出去!"马嘉祺突然横臂拦住所有人,打着发蜡的刘海垂落下来遮住充血的眼睛,"你们想让私生拍到七个男人挤在ICU发疯的样子吗?"

凌晨三点的消防通道飘着雨丝,严浩翔蹲在倒数第二级台阶上拼凑玻璃碎片。那瓶没送出去的AD钙奶在车祸现场碎成二十七片,此刻正在他膝头折射出七种光影。

"找到了。"张真源忽然用镊子夹起半枚指纹,从自己后颈撕下医用胶布封印采样,"和上次塞进保姆车的恐吓信指纹重叠率92%。"

斜上方的排风扇发出轰鸣,贺峻霖的侧脸在栅栏光影里忽明忽暗:"是那次戴着麋鹿头套的私生?在马场往温温马尾辫上抹胶水那个?"

楼下突然传来塑料桶翻倒的巨响。丁程鑫的袖扣脱手飞出,径直穿透了通风管的塑料挡板——穿着保洁服的人影正攥着带摄像头的吊坠项链仓皇逃窜。

"追!"

七道脚步声在安全通道炸响。刘耀文的卫衣兜帽被铁艺扶手勾穿,宋亚轩抓过半瓶葡萄糖液砸向拐角的摄像头。马嘉祺在二楼货运电梯前紧急刹车,眼睁睁看着跳动的楼层数显示对方正逃往地下三层车库。

暴雨卷着枯叶拍打在地下通道入口,严浩翔突然拽住冲在最前的张真源:"气味不对。"他抽动着鼻翼退后半步,鞋跟碾碎了飘来的浅绿色晶体——是柠檬草味道的汽车防冻液。

四辆越野车同时亮起远光灯,丁程鑫的银色耳钉在强光中闪过冷芒。五个戴黑色口罩的男人从车厢钻出,手持改装后的电击器在空中迸出蓝色电弧。

"298天前的采访问答。"为首的平头男突然用变声器开口,"当被问到'如果重要的人遇险怎么办',你们的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