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内,白亦非持着双剑的手似乎在微微的颤抖。之前他和姬无夜决裂交手,已是有伤在身。他在连续和百越天泽等人交手后,现在又和流沙交手。
当锋利的鲨齿穿过肩胛,白亦非觉得自己终于从猎人变成了猎物。出乎自己的意料,没有惊慌更没有不甘,甚至觉得有点轻松,就快结束了吧,只是再也见不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了。
上次这样的疲倦还是自己十几岁在寒潭里的时候,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之扬还在他身边,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快二十年没有见过她了。
再次睁开眼睛,白亦非发现自己还活着,流沙没有杀他,或者说没能杀死他,树林里有无比明显的激战痕迹,自己身上的伤也被处理好了。
白亦非觉得左手虎口处有湿答答的水渍,举起手轻轻闻了闻,不是鲜血的腥甜,是带着涩味的咸,眼泪的味道。
【有人为我哭过。】
白亦非抬起眼帘看了一眼刚刚赶来的副将,“刚才你都看见什么了?”
“属下不敢欺瞒侯爷,属下赶来时只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并不真切……”副将前几句话说得颇有底气,可是后面的四个字,却是支支吾吾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副将一个打了个激灵,干巴巴的说:“夫人说她不曾来过。”
“回去吧……”白亦非没有继续追问。
回到侯府,一反常态的,没有让手下安排任何女子来到寝殿,白亦非灭了殿里仅有的一盏烛火,斜靠在床榻上。
白亦非端详着手上的发簪,忽然笑了起来:“既然你还安好,我无论如何也要活到再见你的那一天啊。”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