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热情地把着张仲廉的手,对着在场的众人兴致勃勃地说道:“各位仁兄!方才我有幸得见张兄舞了一套精彩绝伦的剑法,那剑法当真是厉害无比啊!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神韵,叫人叹为观止。今日能在此处与大家相聚,实乃天赐的缘分,咱今日定要多亲近亲近,切磋切磋!”
说着,辛弃疾便示意众人落座。张仲廉自然就坐在了辛弃疾的旁边。辛弃疾微笑着逐一向众人介绍起在场的人来。
席间有白浩川,江湖人称锦毛鼠,乃白玉堂后人。只见他身着华丽的衣衫,面容英俊,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他是那大名鼎鼎的白玉堂的后人,自然传承了先辈的那份不羁与洒脱。马钰,马汉后人,身姿挺拔,面容刚毅,透着一股正气。他是那以正义著称的马汉的后人,一身正气浑然天成。王廷珏,王朝后人,举止文雅,气质不凡,仿佛带着古老家族的儒雅风范。展鹏飞,北侠展昭后人,浑身透着一股英气,眼神中闪烁着侠义的光芒,显然是继承了展昭侠义心肠的人物。欧阳庭柱,南侠欧阳春后人,现在大理寺当差,身着官服,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与沉稳。以及马钰师弟邱处机,两人皆是全真教王重阳门下的得意弟子,在全真教中研习武功多年,功底深厚。而白浩川、马钰、王廷玉、展鹏飞、欧阳庭柱等人又是世交,彼此之间情谊深厚,往来频繁。这些人皆是辛弃疾前段时间在不同场合相交之友,今日有缘在此相聚,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众人就座后,便开始叙起年龄来。众人兴致勃勃地比较着,原来马钰年岁最长,已然二十有二了。其余人皆是十八九岁的青春年华。而只有张仲廉最小,尚未满十八。可在个头方面,张仲廉却反而是众中最大的。众人都被他的这番身形所吸引,不禁都笑着打趣张仲廉道:“这位小兄弟吃些啥子好的,竟长这么壮,瞧瞧这魁梧的身材,往后肯定力大无穷啊!” 这一番调侃,弄得张仲廉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脸微微泛红,挠了挠头说道:“各位兄台过奖了,我就是平日里吃些家常便饭,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但这几句话也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好在众人都还年轻,平日里行事也比较随意放纵惯了。几巡酒下来,酒过三巡,大家边吃美食边畅谈。此时的张仲廉,心中本就装着寻亲之事,所以有些放不开,不像其他众人那般自在畅谈。不过众人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依旧热烈地谈笑着。
众人听张仲廉如此一问,听罢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挨着张仲廉坐的欧阳廷柱,他爽朗地笑着,伸出手来重重地拍着张仲廉的肩膀,爽快地说道:“张老弟,你可不知道啊,稼轩兄那可是文武全才啊!他的功夫好着呢!就说那一套流星赶月剑法,使起来简直出神入化啊,只见那剑影闪烁,如流星般飞驰而过,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而且他枪棒拳脚,样样精通,没有哪样是不行的!” 众人听闻,都纷纷点头称是,对辛弃疾更是多了几分钦佩之心。
辛弃疾闻言,赶忙摆摆手,谦逊地说道:“哪里!哪里!各位兄台这可是抬高了兄弟我啊。我那点剑法,与欧阳兄家传的回春剑法相比,那可真是不敢相提并论啊。倒是仲廉老弟,你这剑法确实不错,若有机会,倒是可与欧阳兄切磋切磋!” 此言一出,众人听闻,皆笑了起来。
欧阳廷柱听此一言,眼中闪过一丝冲动,顿时来了精神。不过,他转念一想,又看到座中用剑的高手不在少数,尤其是那马钰、邱处机二人,皆师从名门名师,功力深厚。想到这里,他只好收起了那份冲动,故作潇洒地一笑道:“那以后啊,如果有机会,倒是要向张老弟讨教讨教了!” 他的这一番话,倒是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张仲廉也赶紧连称:“不敢!不敢!”
大约是见张仲廉面带窘迫之色,席上的众人倒是也没继续追问张仲廉的家世,只是大概地晓得他是来寻亲的。于是,众人便又继续纵情喝酒,畅谈世间百态,彼此间情谊在这欢声笑语中也逐渐加深。气氛热闹非凡,仿佛所有的忧愁都在这美酒佳肴与欢声笑语中烟消云散。
张仲廉心中仍是有事萦绕,自然有些难以完全放松下来,只是尽力地参与其中。不过众人都十分豪爽大气,并不在意张仲廉那一丝拘谨,让他在这样的氛围中,也能稍稍舒缓一些紧绷的神经。
酒过三巡,众人皆喝得畅快淋漓,酒意上涌,兴致也愈发高涨。此时的气氛热闹非凡,酒桌上的谈资也已从各自的经历与见闻,渐渐转到了更为宏大的朝堂之事上。
王廷珏微微仰头,喝了口酒,放下酒盏后,带着几分愤慨和不解,缓缓说道:“近来,我听说朝庭正在与金人和谈。这四大帅啊,如今兵锋甚是旺盛,连连得胜,士气高涨。他们就像那勇猛无畏的雄狮,所到之处,金兵节节败退。这般形势下,本应乘势北定中原,一举将那占据我大宋江山已久的金兵彻底驱逐,让他们回他那五帝城去!这是顺应天时、人心之举啊。可我实在不晓得朝庭在搞什么鬼?难道是有其他什么隐情不成?”
他的话语,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在众人之间激起了阵阵涟漪。大家听后,纷纷点头,脸上露出不满和疑惑的神情。
欧阳廷柱听闻王廷珏的言论,轻轻摇头,面露几分无奈,缓缓接口道:“朝庭的事儿啊,哪是我们这些江湖之人能够摸得清楚的哟。就说那岳帅吧,岳大将军为保卫我大宋江山,披荆斩棘,带领岳家军屡立战功。他那一身铁骨,一心只为朝廷,一心只为百姓,威震四方。可谁能想到,不久前,却被十二道金牌召回啊!这十二道金牌,就像十二道沉重的枷锁,硬生生地将他的壮志雄心束缚住了。而如今,他竟然被押在大理寺牢中。这其中到底是什么道理,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这朝堂上的事儿,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欧阳廷柱的话,让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闷起来,众人皆沉默不语,各自陷入思索之中。
张仲廉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顿时一紧!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牛皋日前向他诉说的一些关于朝堂的种种事情。牛皋那愤怒而又无奈的眼神,仿佛又在眼前浮现。果然是如牛皋所言,这朝庭,竟有御磨杀驴之嫌啊!张仲廉心中满是感慨与愤懑,他想怒喝,他想抗争,可是他不敢。此刻的他,只能悄悄地留心着,用心地听着众人对朝堂之事的评说,仿佛从他们的言语中,能寻找到一丝慰藉,或是那解开心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