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鹏飞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也忍不住插话进来,声音洪亮而带着几分不解,说道:“据朝中一些平日与江湖有些往来、消息灵通的人士说,似乎是张浚元帅参了岳元帅一本。这两大军团啊,相隔那几千里之遥,平日里素无来往瓜葛,两边的将士们各自为战,一心为朝廷效力。而且啊,岳家军一直以来都是军纪严明,作战勇猛,是朝廷的得力之师,岳元帅更是凭借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屡立战功,实乃朝廷的砥柱之臣。那张家军亦是实力雄厚,张帅也为朝庭所倚重,进展颇为顺利。这两路大军,皆是朝廷倚重的力量,怎么就有张帅参岳帅的本的道理呢?这其中必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啊。”
他的话语,让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仿佛都在思考着其中的缘由。
白浩川听后,微微仰头,喝了一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流下,他一边擦拭,一边笑着接嘴道:“莫不是这张峻啊,怕岳家军大破金兀术抢了头功,心里头就会生起妒忌之情呢?毕竟这大功对于朝中的将领来说,可是有着巨大的诱惑啊。”
一听此言,展鹏飞缓缓摇了摇头,态度十分坚定地说道:“不可能!据我所得知,那张帅拥兵二十余万,实力雄厚。而且他一向是朝庭最为倚重的大将之一,圣上对他信任有加。这些年,他在战场上亦是一路顺风顺水,战功赫赫。话说回来,军中对他的评价也颇高,都说他为人豪爽耿直,不屑于做此等见不得人的下作之事。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妒忌而去参岳帅这一本呢?”
正当众人陷入争论之时,辛弃疾也缓缓打破长久的沉默,语气沉稳而带着几分深思,缓缓说道:“也有可能是金人使了离间之计呀。这金人狡猾多端,定是想尽办法来破坏我们朝廷内部的团结,以削弱我们对抗金兵的力量。说不定啊,他们买通了朝中的一些重臣,让他们在圣上面前进馋言,有意让圣上疏远岳帅。毕竟,岳帅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极高,士气也极高,他们这是想制造混乱,让我们朝廷自断肱股啊!”
欧阳廷柱听后,微微点头,接着辛弃疾的话接着说道:“如是这样,那最大可能就是宰相秦桧了!这秦桧近来行事颇为诡异呐!听说啊,他那相府师爷常来大理寺,说不定是暗中观察,试图寻找下手的机会,想方设法地罗织罪名,妄图陷害岳帅。这岳帅一身正气,何曾做过什么辜负朝廷和百姓之事,却平白遭受如此困境,实在是令人心痛啊!”
展鹏飞却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问道:“即便如此,那张浚也断没有理由听秦桧怂恿去参岳帅的道理啊?张帅向来为人正直,不畏权贵,就算秦桧有意拉拢,他也不该就轻易地卷入这等是非之中啊?”
大家听了这话,也纷纷纷纷点头,满脸的不解之色,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各自在心中思索着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王廷玉生得憨厚些,他看着众人陷入困惑的模样,笑着打断大家道:“哎呀呀,这朝庭的事情啊,就像那雾里看花,自徽宗时起,就乱得让人认不清头绪了。这其中的门道太深,我等小民,又怎识得透?算了!算了!这些烦心事,暂且抛到脑外。来,接着喝酒!”说着,他便又径自倒了一碗酒,那酒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然后将酒碗端起,与大家一同干了下去,酒入喉中,仿佛暂时忘却了这朝堂之上的纷争。
辛弃疾转头瞄了一眼闷不着声的张仲廉,看他的神情,似是有诸多心事。辛弃疾心中一动,便倒了两碗酒,将其中一碗稳稳地递与张仲廉,自己则端起另一碗,缓缓说道:“贤弟啊,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该不会是为岳帅这事儿而来吧?”
张仲廉心中一惊,面上却连忙接过酒,掩饰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一介山野之人,这些朝廷中的大事哪是能沾得上边的?我如今只是盘费用尽有些儿小愁而已,寻亲之路也颇为艰难啊!”说完,便与辛弃疾干了对饮,借这酒意稍稍舒缓一下心中复杂的情绪。
辛弃疾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与无奈,随后便不再提及那朝堂之事。只见他缓缓举杯,望向天空,轻叹道:“朝庭如今这般行事,真是让人寒心啊!如今这朝堂之上,乌烟瘴气,忠奸不分,连那保家卫国的岳家军都被如此对待,这等风气,又怎能让人心怀希望,去一心参加那赶考之事呢?即便考上了,又能在这浑浊的朝堂上做些什么?看来这赶考之事,不考亦罢!”
他的话语中,满是对朝庭的不满与愤慨,那话语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凝重了几分。
众人听闻辛弃疾这般言论,皆面露惊色,纷纷围拢过来,劝说辛弃疾。只见那展鹏飞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微微拱手说道:“辛兄,莫要因一时的气愤而做出冲动之决定啊。这赶考之事,乃是关乎你前程命运的大事。在这动荡的时局之下,若能谋得一个官职,日后定有大施拳脚的机会,也能为这大宋的百姓谋些福祉啊!”
白浩川也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辛兄莫要太过悲观。这朝堂之上,虽然如今有些乌烟瘴气,但也不乏仁人志士。若是你能凭借自己的才华和抱负,入朝为官,说不定还能改变这局面呢。而且,这考与不考,皆是命运的机缘,需得看长远些啊!”
众人见状,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劝说着辛弃疾。
辛弃疾却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他缓缓放下酒杯,义愤填膺地说道:“金人虎狼之心,凶狠残暴,贪婪无比,老早就存亡我大宋之志了!如今这和谈之事,不过是他们的缓兵之计罢了!他们眼见我大宋军队士气旺盛,连连得胜,不敢轻举妄动,便想用这和谈之策,消磨我们的斗志,养精蓄锐。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定会再次席卷而来,到时候,我大宋百姓又将生灵涂炭,百姓们流离失所,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啊!七尺男儿,生活在这样动荡的风雨飘摇之季,怎能只图一时之安逸?当存保家卫国之心,以剑御敌,以血护家!”
说罢,辛弃疾缓缓地又饮了一碗酒,那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这黑暗的朝堂照亮。
众人听闻辛弃疾这义愤之言,皆是心潮澎湃。他们感受到辛弃疾心中那股对家国和百姓深深的热爱与责任感。此刻,他们的脸上也满是愤慨之色。展鹏飞第一个举起酒碗,大声说道:“辛兄说得对!我们怎能在这关键时刻退缩!”说罢,便将酒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举杯,一同喊道:“是啊,我们当有保家卫国之心!”然后纷纷同饮了一碗酒,那沉闷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众人的眼神中,都透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这动荡之中,寻得了前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