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押运了多久,那密闭的空间、颠簸的路途,都在无尽的黑暗中被无限拉长。终于,当蒙在头上的头套被猛地摘掉,强烈的光线刺痛了双眼,待视线逐渐清晰,才发现自己已然身处监狱之中。四周是冰冷的墙壁,昏暗的灯光在头顶摇曳,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我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一把抓住身旁警察的胳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颤抖与急切,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我们真的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他们指控的那些事,我们连想都不敢想!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我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助,紧紧盯着警察的眼睛,试图从那里找到一丝信任和理解。
只见那个警官缓缓伸出手,做出一个让我停止的手势。我一怔,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他。接着,他做出了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他先是缓缓摘下帽子,露出一头略显凌乱的头发,然后不紧不慢地解开外套的扣子,将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扔在一旁的椅子上。紧接着,他又开始解裤子的腰带,把套在外面的裤子也脱了下来。此时的他,身着一身奇异的服装,宽松的长袍上绣着神秘的符文,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腰带,怎么看都像传说中的魔法师。
“你好,我叫苏比昂,还有那家伙,叫阿奈布。”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向旁边,另一个警察也正在脱下警服,同样露出一身魔法师的打扮。“我们代表魔法师,来救你们了。”他的话语在这狭小的监狱空间里回荡,让我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我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把我们带进监狱的人,竟然自称是来救我们的?这剧情的反转实在是太突然,我完全无法理解,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进来。我仔细看去,竟然是沧凌!他的出现让我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杂乱。
“我真的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我理解不了……”我的情绪接近崩溃,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几乎是在咆哮。这一连串的变故让我心力交瘁,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
沧凌却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他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缓缓握起了拳头。我以为他要对我动手,惊恐之下,连忙本能地举起胳膊交叉成防御式,眼睛紧紧闭上,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他竟然转身,猛地一拳打向了旁边芝雀的腹部!
“喂!你在干什么!”我惊恐地叫道,声音在监狱里回荡,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愤怒。我不明白沧凌为什么要对芝雀动手,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但是芝雀并没有被这一拳打倒,她只是捂着肚子,微微弯下了腰,双脚像是钉在了地上一般。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殷红的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俯身,“呕”的一声,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突兀。紧接着,一颗巨大的紫色圆球从她嘴里吐了出来,圆球表面似乎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黏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咕噜”一声掉在了地上,还滚动了几圈才停下。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缩,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大步,鞋底在地面上擦出刺耳的声音。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着那颗诡异的圆球,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心中满是恐惧和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傀儡丸,会通过吞入傀儡丸的人获得她的所见所闻,之后操控这个人做一些事情。”沧凌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他双手抱在胸前,神色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吐出傀儡丸的芝雀,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放心,现在的芝雀已经脱离控制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我心疼地连忙蹲下身,动作轻柔地轻轻摸了摸芝雀的脑袋,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黏在满是汗水的脸颊上。她的脸上还带着痛苦的神情,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嘴唇毫无血色还微微颤抖着。她微微晃了一下脑袋,动作迟缓地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满是迷茫和无助,瞳孔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恐惧。她看着我,又缓缓转动脖子看了看周围的人,声音微弱而带着哭腔,轻声说道:“我这几天……到底做了什么……”
“这不怪你……怪那个操控你的人。你没有错,你只是沦为了工具。”我在一旁温柔地解释道,眼神中满是心疼和安慰,轻轻握住她的手,试图给她传递一些温暖和力量。可是芝雀却更加伤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我是不是给大家制造了很大的麻烦……”我轻轻摇了摇头,伸手用拇指擦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水,“我们早就知道你被控制了,没事的……”
芝雀摇着头,动作机械而缓慢,嘴里一直念叨着:“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把她扶起来搂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边拍着她的背边说:“没事的,这又不是你的错,没事哈。”可是,现在的芝雀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冲着我傻笑了,她只是静静地靠在我的怀里,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师傅……对不起……因为我没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把阿丽艾和瓦洛尔送进去了……”我愣了一下,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把她们送进去的?现在的我脑子已经成了一片浆糊,各种念头在脑海里疯狂交织。突然司洛莉尔蹲下来,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精心准备的一场戏,我们只是在里面做他的演员。而我们从一开始,其实就已经知道全部了,只是这么直接复仇的话我们会吃亏,才想着我们先装傻,顺着她的想法演,最后再复仇。”
我睁大眼睛看着司洛莉尔,眼睛瞪得仿佛要掉出来一般,“一开始就知道?那为什么我不知道?”司洛莉尔笑着摇摇头,她的笑容里似乎藏着一些无奈,“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也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因为最好的演员,就是不知道之后剧情的人。”司洛莉尔说完,门口便出现了两个人,阳光从她们身后洒进来,勾勒出她们的轮廓。我惊讶地看着她们,竟然是阿丽艾和瓦洛尔?!我走上前去,脚步有些虚浮,我不知道现在到底什么个情况,但我只想拥抱一下她,可是当我走过去后,却发现,我根本不敢抱,因为我感觉此时的我们,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早已两隔,还有什么来往,已经成了仇人。因为当时是我们全部人都不信任她,她才进去的。阿丽艾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说:“要不是沧凌哥给我们解释了一下,我现在真想给所有人一拳头!来吧,抱抱,就算是给你这么长时间的任务的安慰了。”说完,她便张开了双臂,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似乎还带着一些未消的怒气。
我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视线瞬间变得模糊,直接冲了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抱紧了阿丽艾,“阿丽艾……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抱紧着的阿丽艾,就像抱紧着墨羽灵一样,我都忘了我已经多久没抱过她了,记忆中的温暖仿佛还在昨日,可现实却如此残酷。
“喂!抱他不抱我?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偏心!”瓦洛尔在旁边吐槽着,他双手叉腰,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但也能听出来他是在半开玩笑地说这句话。我们俩松开后,看着阿丽艾,发现她的表情已经变成悲伤的了,她的眼神黯淡无光,嘴角微微下垂,我正想问,她说:“这几年,我确实做错了,也不怪大家都会那么肯定地说叛徒是我。”
“现在也知道叛徒是谁了吧?是芝雀哦!”瓦洛尔笑着说,他的笑容灿烂,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但是他不知道这句话会给芝雀带来什么,我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动作急切而慌乱,“你话怎么这么多!”
我回头看向芝雀,她一直保持着悲伤的表情,低垂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芝雀,不是……”还没等我说完,芝雀就开始说:“叛徒……的确是我……”“但你又不是自愿当叛徒的不是吗?”我急了,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度,现在总感觉氛围不对,仿佛有一层压抑的乌云笼罩在我们头顶。芝雀之后就再也没说过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我看着那个傀儡丸,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便走过去,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傀儡丸,递给阿罗布,“你快试试你能不能感应到操控这个傀儡丸的人是谁?”阿罗布伸出手,动作缓慢而谨慎,突然手停下来了,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上面没有傀儡线,操控者是通过另一种隐晦的方式操控芝雀的。怎么办,看不出来到底是谁。”突然我们听到卜多柯的声音,他的声音缓慢而又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缓缓说出了两个字:司鸾。我们全体人都震惊了,有的人瞪大了眼睛,有的人张大了嘴巴,只有沧凌还保持着冷静,他双手抱胸,神色如常,看得出来他早就知道了。“我跟你说过的,你们只顾做好你们的事情,剩下的,交给我们。因为我作为司鸾的下属,对一切的一切早已熟悉不过。”沧凌冷静地对我们说,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气中回荡。
“司鸾的下属!”我惊呆了,眼睛瞪得滚圆,而其他人也惊呆了,暮云说:“你的意思是站在我们这边?那怎么我们开会的时候你那个表情猥琐至极,怎么能让我相信你?”
沧凌大笑了一会,笑声爽朗而豪迈,说:“真有意思,我长成这样你们管得着吗?怪不得你们对我这么有意见,一见到我眼睛里全是敌意,原来是看我猥琐啊?太伤心了你们这帮人!”
“话说回来,卜多柯是怎么知道司鸾是操控者的呢?”我终于找了个机会把话题扭回来了,心中充满了疑惑。卜多柯指了指手里的那个机器,我想起来了那个机器,就是能召唤天神之眼和比赫伦的机器。他说:“比赫伦是大猫无人反驳吧,其实它还有个特点,就是嗅觉特别灵敏,闻出来了,这是第一个点;第二个点,它舔过墨羽茗的手,可以接收到墨羽茗关于刚刚发生过的事的记忆,墨羽茗用异技看到了沧凌的回忆,便被比赫伦采集到了。”
我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心中满是佩服,比赫伦真的好牛逼啊!我真的也想拥有!现在的沧凌却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墨羽茗,你怎么还偷看我回忆呢?”我连忙解释:“我只是想跟你心里最真实的声音交谈一下,结果就进入你的回忆了。我也没办法啊……”我摊了摊手,一脸无奈,这事跟我无关啊,别骂我。
我看了看周围,大家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有疑惑,有惊讶,有释然,“现在人都齐了吧?谁现在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可以说一说吗?”接着,沧凌便走了出来,他的步伐沉稳而自信。话说,司洛莉尔当时那么坚定地说沧凌有问题,而刚刚沧凌出现的时候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为什么,难道说其实她也知道沧凌也参与了这次演剧?
我在原地坐了下去,动作有些疲惫,其他人也跟着坐下去,我们把沧凌围在中间,像一群等待老师解惑的学生,开始听他讲。
“就是她杀死伶克之后,我便每时每刻都绷紧了神经,像一只警惕的猎豹,死死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本来按照常理,她应该属于异技师的范畴,可诡异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竟学会了傀儡术,那感觉就好像是在某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黑暗中悄然滋生出了一股神秘而邪恶的力量,一夜之间,她就拥有了这令人胆寒的傀儡术。甚至没过几天,她如同一只迅猛的恶狼,强势地踏入了傀儡师后裔组织。在组织里,她一路披荆斩棘,快速晋升,那晋升的速度快得让人咂舌,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推着她。最后,她竟然还凭借着诡异的手段,把我们原来那位德高望重的傀儡师后裔首领给打了下去,自己堂而皇之地登上了首领的位置。
之后,她就像一个疯狂的战争策划者,竟然让我们为进攻屠龙帮做好全面准备。在做准备的那漫长又煎熬的几天里,我经常看见我的同事们被一个个神秘地叫出去。后来听闻,说是在开会,可那个开会的地方却被层层守卫,像一个禁忌之地,严禁我们靠近。这一点,就像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在我的心里,让我特别怀疑她是不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突然有一天,她又像一阵风向所有人通知,暂时不攻击屠龙帮了,原因是大烟石工作者要求与我们合作,去铲除你们组织。那次至关重要的开会,我刚踏入那个房间,就感觉有一股阴冷而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钻进我的大脑,操控我的意识,我拼命地驱赶,可那股力量就像附骨之疽,怎么也赶不出去。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了伶克那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原来他一直在冥冥之中默默保护着我,努力防止我被那邪恶的力量操控。然而,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都成功被她操控,如同被牵线的木偶,之后便联合大烟石工作者去袭击你们。
但战斗的过程却充满了诡异,我在暗处远远地观察着这一切。我发现,那些原本实力不凡的人,在碰到你们后,就像脆弱的针碰到了膨胀的气球一样,一扎就破,毫无还手之力。就这样,你们轻而易举地取得了完美的胜利。而我,因为没有被操控,才得以置身事外,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之后在偶尔一次机会中,我偷偷靠近那些被操控的人,听到了他们的讨论,这才知道,司鸾竟然专门操控那些人去杀你们,而且还在暗中削弱了他们的战斗力。她就是这样,借着你们的手,除掉了那些可能对她有威胁的人。
之后的某一天,我怀着忐忑又坚定的心情,偷偷潜入司鸾的房间,一心只为去了解背后的真相。当我踏入那个房间,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就在这时,我目睹了让我毛骨悚然的一幕,她竟然在加工灵魂,那些灵魂,都是大烟石之战中,被你们杀死的人的灵魂。她的双手在那些灵魂间飞舞,动作熟练而又残忍,把每个灵魂都专门去除了一角。那一刻我才知道,不完整的灵魂,是更容易被她控制的。”
他说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脑袋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之前在一环里遇到的艾莉的灵魂,也是缺了一块的画面瞬间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沧凌接下来的话给堵了回去。沧凌没有停顿,继续有条不紊地说下去。
“为了更进一步接近她,探寻更多的秘密,我专门去了美容院。在那弥漫着各种药水味道的房间里,我忍受着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痛苦,改变了我的脸,让我原本熟悉的面容变得陌生。同时,我还通过特殊的训练,改变了我的声音,从那之后,我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就这样,我精心伪装后,申请成为她的下属。经过一番波折,我终于成功接近了她。
大烟石之战结束后,司鸾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工头,一直让我们整理资料,开始写进攻屠龙帮的计划。为了装得可以被她操控,我甚至在自己身上和她之间系了一条隐形的傀儡线,那线就像一条无形的枷锁,悬在我的心头。但我也留了后手,不想受到操控时,可以随时断开。司鸾并没有怀疑我,也许是我的伪装太过完美,她反而让我去邀请你们来参加会议。
我在司鸾房间里整理资料时,心脏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司鸾自己写的计划:在第一次任务中,把芝雀接走,并让她吞下傀儡丸,那傀儡丸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被植入了芝雀的身体;而对于大烟石之战,她的目的是为了让奥洛斯科组织的人形成一种根深蒂固的思维,就是傀儡师后裔特别狡猾奸诈,让奥洛斯科组织的人们变得多疑。之后再利用被操控的芝雀,在一个精心挑选的合适地方,丢下尸体,并且拍视频。在最后把所有百姓和傀儡师后裔都叫过来,给他们看这些经过精心剪辑的假现实,让群众恨上奥洛斯科组织,同时也让所有人更加信任鲁迪。”
说完这段话,我们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震惊。就连一向冷静睿智的司洛莉尔也表现得不可置信,她的眼睛微微瞪大,嘴唇轻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巨大的真相给噎了回去。“我只知道沧凌站在我们这一边,还不完全知道事情真相。原来……”司洛莉尔小声地说,声音里充满了懊恼与惊讶。
我越想越震惊,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所以芝雀的那个师傅没有死,只是进入了傀儡师后裔组织,而死,只是一个精心编造的借口,就是为了勾起芝雀对司鸾的想念,趁机骗芝雀吞下傀儡丸!而且大烟石之战本身,就是司鸾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是在改变我们的思维,是给我们之后的失败做铺垫的?果然,大烟石之战,根本没有胜利,我们一直生活在司鸾精心编织的剧本中。还有那个鲁迪,我就觉得他不像好人,一看他俩就是狼狈为奸,联手做坏事!
“吞下傀儡丸的人还可以按照操控者的命令,给别人下控制术。先是用一种诡异的力量去除那个人的一部分意识,就像从一块完整的布料上硬生生撕下一块,再把新的命令植入大脑,整个过程就像在黑暗中进行的一场邪恶手术。这样那个人本身也不会察觉,但是有一部分人除外,就是本身对控制术有抵抗的人,会产生幻觉,其实是在排斥这个控制术,但能不能排斥出去就不一定了。”沧凌继续说着,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我们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把雷哥看成司洛莉尔那次,当时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扭曲的世界,就跟吃了有毒菌子一样,产生了幻觉,原来是在排斥控制术。怪不得当时我的嘴不受控制,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捂住,原来是被来自芝雀的控制术控制了。我转头看向芝雀,她一直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已经湿了大半部分衣服。我连忙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也是受害者,不要愧疚了。”
但是现在的芝雀,就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苏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