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冷的岩壁贴在后背时,我听见青铜铃在血液里摇晃的声音。张起灵的手指正压在我颈动脉上,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那是麒麟血在燃烧。
"往生棺需要活祭。"我盯着他瞳孔里摇曳的火光,任由胸口的血藤吸食生命,"你二十年前在泗水古城...咳咳...见过这种祭祀阵..."
黑金古刀突然发出蜂鸣,张起灵猛地抽刀劈向水面。血色浪涛中浮出九具缠满符咒的青铜棺,每具棺椁都延伸出婴儿手臂粗的藤蔓扎进我伤口。
"放开她!"吴邪举着雷管冲过来,却被解雨臣拽住。
"小三爷还没看出来?"黑瞎子用枪管敲了敲正在疯长的藤蔓,"这些血藤在吸食她的记忆。"
剧痛让眼前闪过零碎画面:1943年长沙镖子岭,穿月白旗袍的女人在墓道里点燃犀角灯;1995年墨脱雪山,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将龟甲按进我掌心;2015年长白山,青铜门缝里伸出的手在我锁骨纹下穷奇图腾...
"张起灵!"我嘶吼着抓住他握刀的手,将刀刃狠狠刺进自己心口。血藤发出尖啸急速枯萎,暗河水突然倒灌进棺椁,浮出一具缠着金缕玉衣的女尸。
王胖子突然怪叫:"这玉俑手腕上怎么戴着昭丫头同款青铜铃?"
女尸右手套着十二枚刻满云雷纹的青铜铃铛,与我腰间那串从陨玉中带出的法器完全相同。张起灵刀尖挑开玉俑面罩的刹那,所有人都僵在原地——那具浸泡千年的尸体,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三千年前,西王母的祭品。"我擦掉嘴角黑血,扯开衣领露出正吞噬穷奇的麒麟纹,"也是张家初代守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