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祭坛的阴火烧到第三重时,我腕间的铃铛开始自行解扣。十二枚青铜铃悬浮成浑天仪的形状,将张起灵的麒麟血引入中央星盘。吴邪突然发出惨叫——他后颈浮现出与血藤相似的图腾,正顺着脊椎往下蔓延。
"别碰他!"我挥刀斩断解雨臣伸出的手,"这是九门祖咒的反噬。"
黑瞎子突然扯开吴邪的衣领,露出他心口指甲盖大小的青铜鳞片:"小三爷,你什么时候变成蛇母的祭品了?"
张起灵的刀尖挑开鳞片,带出半截漆黑的指骨。我认得出那是张大佛爷的遗骸——二十年前,张启山亲手将这东西植入吴邪祖父体内。
"你们吴家真以为躲得过因果?"我掐着吴邪下巴迫使他抬头,"1952年吴老狗在镖子岭吃下的根本不是尸蟞丹,是西王母用来培育人面蛇的蛊种!"
岩壁突然剥落,露出镶嵌在青铜层里的铁皮档案柜。王胖子撬开的抽屉里,泛黄的实验记录飘落在地:【1956.3.17 吴家第五代实验体出现排异反应,建议更换青铜铃宿主】——落款赫然是解九爷的花押。
解雨臣的龙纹棍擦着我太阳穴飞过,钉穿正在蠕动的血藤:"解家从不做人体实验!"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我甩出从女尸玉俑中找到的青铜钥匙,精准插入档案柜暗格。机械转动的声响中,整面岩壁翻转,露出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数百具尸体——全都长着解雨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