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潭混战的阳光毒得能灼伤人眼皮。陈丽君把防晒霜拍到陈昊宇后颈时,萨顶顶的银镯正陷在泥浆里。她甩着沾满烂泥的藏式裙摆,对镜头竖起眉毛:"这么美的巴黎,你们上哪找的泥塘!"
陈昊宇反手扣住陈丽君手腕,沾着泥浆的拇指按在对方突起的腕骨上:"昨晚的薄荷药膏,好像有安神作用?"她说话时故意将沾着腐殖土气息的唇贴近陈丽君耳垂,余光瞥见萨顶顶正用树枝挑起泥潭底部的可疑漂浮物。
导演的哨声撕裂了黏稠空气。陈丽君刚俯身扎进泥潭,就听见身后布料撕裂的脆响——陈昊宇的工装裤肩带在混战中崩开,麦色肩胛骨上那道三寸长的旧疤直接暴露在烈日下。萨顶顶的惊呼混着银饰叮当传来时,陈丽君已经冲刺带起泥水,飞溅的泥点精准落在陈昊宇裸露的伤疤边缘。
"抢旗环节允许组队!"场务的喇叭传来杂音。陈昊宇突然拽着陈丽君滚进泥潭凹陷处,两人交叠的腰腹间卡着金色任务旗。泥浆顺着陈丽君的下颌线滴落,在陈昊宇锁骨窝积成小小水洼:"姐姐的睫毛沾到泥了。"她说着用舌尖卷走那点碍事的污渍。
当陈丽君的手掌本能地护住陈昊宇裸露的伤疤时,节目组的无人机正在头顶盘旋。镜头里的画面活色生香:陈昊宇沾满泥浆的小腿缠在对方腰间,陈丽君散落的发丝正垂在陈昊宇剧烈起伏的胸口。场外围观的蔡铭突然大喊:"你俩这是摔跤还是跳探戈?"
直到编导喊卡,陈丽君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深深嵌进了陈昊宇完好的那侧肩胛。淤紫的月牙印覆在旧伤之上,像给伤痕纹了圈荆棘王冠。陈昊宇却当着镜头抓起她的手,将染着泥浆的指尖含进嘴里:"消毒。"
午餐环节的姜茶成了刑具。陈昊宇故意将滚烫杯沿贴上陈丽君手背,趁着对方缩手时仰头灌下辛辣液体。喉结滚动的弧度让陈丽君想起昨夜未完成的吻,瓷勺突然磕到碗底——陈昊宇的膝盖正沿着她小腿内侧缓缓上移,帆布凳发出危险的吱呀声。
"下午是蒙眼追击战!"道具组搬来的丝绸眼罩泛着珍珠光泽。陈昊宇突然凑近陈丽君颈侧深嗅,在镜头前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你偷换了我的雪松香水?"她故意把气息喷在对方剧烈跳动的颈动脉上,"现在你闻起来像我的所有物了。"
黑暗降临的瞬间,陈丽君的世界只剩下陈昊宇的笑声。她循着雪松香跌撞前进,却在转角处撞进温软怀抱。陈昊宇扯开自己的眼罩,借着设备阴影将她压在道具墙上:"抓到你了。"带着姜茶味的吻落在唇角,陈丽君反手扯落两人身上的麦克风,电流杂音吞没了她的一声呜咽。
当其他嘉宾找到她们时,只看见两副纠缠的眼罩挂在消防栓上。陈昊宇正用沾着尘土的指尖给陈丽君系鞋带,抬头时下唇有道可疑的破口:"姐姐眼神不好,摔了两跤呢。"
深夜的台本会突然变成了修罗场。制片人将平板推过来时,陈昊宇正在桌下用脚尖勾陈丽君的脚链。监控画面定格在昨夜更衣室——百叶窗上的剪影分明是两人交颈缠绵的轮廓,陈丽君湿漉漉的长发垂在陈昊宇雪白的胸口。
"直播信号故障泄露了三十秒。"总导演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好在公关部及时切断。"陈丽君感觉陈昊宇的膝盖压上了自己大腿,桌布遮挡处,那人竟用钢笔在她脚本扉页写:今晚换你咬破我的唇。
暴雨突至时,陈丽君正对着浴室镜子处理锁骨上的吻痕。陈昊宇裹着浴巾撞开门,水汽朦胧的镜面映出她腰间的指痕:"我来帮姐姐..."花洒突然爆开的水流中,陈丽君将她顶在瓷砖墙上,虎口卡着对方下颌:"陈昊宇,你是不是疯了?"
"疯的是对着泄露视频重播三十遍的人。"陈昊宇舔去她鼻尖上的水珠,手指钻进对方潮湿的发根。她们跌进浴缸的瞬间,陈丽君终于咬上那道肩胛骨的旧疤,在陈昊宇的颤栗中尝到血锈味的回声。
楼下的编导正在重剪今日素材,而二楼窗台垂落的浴巾边缘,正缓缓滴落着交织了雪松香与血气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