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沈翊站在警局天台上，夜风吹起他的衣角。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不该一个人来。"杜城的声音里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忧。
"这是最快的方法。"沈翊转过身，"李明想要的是我，只有我出现，他才会现身。"
杜城走到他身边，肩并肩站着："我说过，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
沈翊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才让你找到我。"
杜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你在身上装了追踪器？"
"还有窃听器。"沈翊指了指耳朵，"局长他们已经在下面布控了。不过......"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后颈一凉。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真是感人的场面啊。"
李明。
沈翊没有动，他能感觉到枪口正抵着自己的后脑。杜城的手已经按在了配枪上，但不敢轻举妄动。
"把枪放下。"李明说，"否则我就打爆他的头。"
杜城咬着牙，慢慢把枪放在地上。
"很好。"李明冷笑，"三年前，你们毁了我的前程。今天，我要让你们也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李明，"沈翊突然开口，"你女儿的事，我很抱歉。"
身后的枪口颤抖了一下："闭嘴！你不配提她！"
"我知道你恨警方。"沈翊继续说，"因为你女儿遇害时，我们没能及时赶到。但是杀害她的凶手已经伏法了，你现在的行为，只会让她在天之灵不得安息。"
"你懂什么！"李明怒吼，"如果不是警方无能，她根本不会死！"
就是现在！
沈翊猛地低头，同时杜城已经扑了过来。枪声响起，子弹擦着沈翊的肩膀飞过。杜城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则和李明扭打在一起。
"杜城！"
沈翊想去帮忙，但两人缠斗得太紧，他根本插不上手。眼看李明就要拿到地上的枪，沈翊急中生智，抓起旁边的灭火器砸了过去。
"砰！"
灭火器正中李明头部。他晃了晃，倒在地上。杜城趁机将他制服，掏出手铐。
"干得漂亮。"杜城喘着气说。
沈翊走过去，发现杜城的胳膊在流血："你受伤了！"
"小伤。"杜城不以为意，"比起上次......"
话没说完，沈翊突然抱住了他。杜城愣住了，随即紧紧回抱住他。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沈翊的声音闷在杜城胸口，"我们说好的，要一起面对。"
"好。"杜城轻声答应，"一起。"
警笛声由远及近。沈翊抬起头，正好对上杜城的目光。月光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那个......"杜城突然有些局促，"等这个案子结束，我请你吃饭吧。就我们两个。"
沈翊笑了："不是说好去那家川菜馆吗？"
"不，"杜城摇头，"我想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
"好。"沈翊点头，"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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