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气氛比早上更加紧张。局长面前的大屏幕上显示着一张地图，上面标着几个红点。
"又一起失踪案。"局长说，"但这次有些不同。受害者是'人类纯净运动'的成员，昨晚在一次集会结束后失踪。"
沈翊皱眉："反AI组织的人也被盯上了？"
"不仅如此。"局长调出一段监控视频，"看这个。"
模糊的画面显示一个年轻男子走在夜路上，突然停下脚步，像是听到了什么。然后他转向一个监控拍不到的角度，就此消失。但就在画面结束前，沈翊捕捉到了一个细节——男子手腕上戴着一个熟悉的装置。
"'心灵绿洲'的情绪监测手环。"杜城说，显然也注意到了，"所有失踪者都佩戴过这个设备。"
沈翊脑中拼图开始组合："所以不是组织绑架别人...而是有人盯上了组织成员？"
局长点点头："鉴证科在马克·吴的公寓发现了一个隐蔽摄像头。我们刚刚收到分析结果。"
屏幕上切换成另一段视频。马克·吴站在自己的客厅里，面对一个全息投影的人影。由于角度问题，只能看到那人穿着黑色西装，声音经过处理："项目进展太慢了，吴博士。我们的投资人已经失去耐心。"
"这技术还不稳定！"马克争辩道，"未经充分测试就应用会带来灾难性后果——"
"你只需要提供算法。"黑衣人打断他，"筛选和改造工作有其他人负责。"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局长环视众人："显然，马克·吴是被迫参与某个非法项目，而当他试图退出时..."
"被灭口了。"沈翊接上话，"但那个组织在继续他的研究，用活人做实验。先是普通患者，现在是对立组织的成员..."
"我们需要找出幕后黑手。"局长说，"沈翊，你和杜城负责这个案子。赵组长会提供技术支持。"
赵明远明显想反对，但在局长严厉的目光下只能点头。
回到办公室，沈翊瘫坐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所以现在我们有：一个死亡科学家，一个神秘组织，一堆失踪者，还有我父亲十五年前的研究成果..."
"以及一个关键问题。"杜城补充，"为什么现在？为什么是这些特定目标？"
沈翊的手机再次响起。一条匿名短信，只有简短几个字："想知道真相吗？今晚10点，旧码头12号仓库。单独来。"
沈翊和杜城对视一眼。
"明显是陷阱。"杜城说。
"明显是。"沈翊同意，"所以我们得做好充分准备再去。"
杜城眼中闪过一丝沈翊已经开始熟悉的——那是担忧吗？"我们'？"
沈翊拿起外套，嘴角勾起一抹笑："搭档理应如此，不是吗？"
杜城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沈翊发现自己竟然能读懂这个AI的沉默——那是某种近似于人类感激的情绪。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颤。
他什么时候开始把一个AI的情绪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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