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员检查文件时，沈翊故意不安地踱步，时不时瞪向杜城："我告诉过你我没事！都是这该死的机器非说我有什么'AI恐惧症'——"
"沈警官，请冷静。"杜城用刻意平稳的语调说，"抗拒是症状的一部分。"
接待员露出理解的微笑，迅速办理了手续："李医生会带你们去B区诊疗室。祝您早日康复，警官。"
李医生是个和蔼的中年女性，她热情地领着他们穿过几道安全门，来到一间布满舒缓色调装饰的房间。
"我们的AI辅助系统就在这里。"她指向墙角一个看似普通的终端，"接入你的系统后，可以进行深度心理评估和初步干预。"
杜城点头，将手按在终端上。沈翊注意到他的眼睛快速闪烁了几下，然后恢复正常。
"接入完成。"杜城说，"系统兼容性良好。现在我需要单独与沈警官进行初步评估。"
"当然。"李医生微笑，"有需要按呼叫按钮。一小时后我会回来检查进展。"
门关上后，沈翊立刻压低声音："怎么样？"
"我植入了后门程序。"杜城的声音也轻了许多，"正在下载他们的系统数据。同时，地下室确实有一个加密区域，需要物理访问。"
沈翊假装烦躁地在房间里走动，一边用余光观察四周："监控呢？"
"已循环播放静态画面，但我们时间有限。"杜城突然停顿，"发现异常数据流。他们的AI系统正在执行非公开的心理干预协议，针对特定患者群体..."
沈翊刚想追问，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比预期早了很多。他和杜城迅速恢复角色扮演状态。
门开了，但不是李医生。一个穿白大褂的瘦高男子站在门口，眼镜后的眼睛锐利地打量着他们："我是张主任。听说警局派了特别案例来？"
沈翊立刻进入角色："又一个医生？我说了多少次我没病！"
张主任没有理会沈翊的 outburst，而是盯着杜城："你的系统型号很新。谁批准你接入我们网络的？"
"标准协作协议第14条允许跨机构AI系统在紧急案例中临时接入。"杜城流畅地回答，"沈警官的症状已经影响工作，上级要求优先处理。"
张主任似乎不信，走向终端："我需要验证你的权限。"
沈翊和杜城交换了一个警觉的眼神。杜城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终端屏幕突然变蓝，然后显示出一串错误代码。
"系统冲突？"张主任皱眉，"这不应该发生..."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走廊。红色警示灯开始旋转闪烁。
"安全漏洞！B区隔离启动！"广播里传来机械女声。
张主任脸色大变，冲向终端。沈翊本能地拦在他面前："怎么回事？"
"让开！"张主任试图推开沈翊，但杜城已经挡在两人之间。
"检测到危险情况，建议立即疏散。"杜城用官方口吻说，同时暗中对沈翊使了个眼色，"沈警官，请跟我来紧急出口。"
他们冲出房间，发现走廊上一片混乱。医护人员在奔跑，安全门正在一扇扇关闭。
"不是我触发的警报。"杜城低声说，拉着沈翊避开人群，"有人在试图删除数据。"
"地下室！"沈翊说，"趁乱过去！"
他们躲过安保人员，找到通往地层的楼梯。下层明显比楼上戒备森严，厚重的金属门上有生物识别锁。
"需要视网膜或指纹。"沈翊咬牙，"计划B？"
杜城环顾四周，突然将手按在门边的消防警报盒上。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后，盒子的塑料盖微微融化。杜城从中拉出几根电线，接入自己的手腕接口。
"你在干什么？"沈翊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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