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办公室，沈翊眯起眼睛，将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他和杜城通宵工作，终于从康复中心获取的数据中理出了头绪。
"所以线索指向这里？"沈翊指向屏幕上显示的一栋建筑平面图。
杜城点头，眼睛因持续数据处理而微微发亮："市AI中枢控制站的备用服务器房。根据资金流向和通信记录，'人类纯净运动'计划在那里发动一次袭击。"
沈翊调出控制站的资料。作为城市AI基础设施的核心节点，一旦受损，整个海都市的智能系统将瘫痪——交通、医疗、公共安全，一切依赖AI的领域都会陷入混乱。
"他们疯了吗？这会造成多少事故和伤亡？"
"逻辑上，这正是他们的目的。"杜城说，"制造足够大的混乱，迫使政府限制乃至禁止民用AI发展。"
沈翊站起身，抓起外套："得立即报告局长。这已经超出普通刑事案范畴了。"
"等等。"杜城拦住他，"我们还需要一个关键证据——具体袭击时间和方式。目前的数据只显示他们计划利用康复中心的设备接入中枢系统，但具体实施..."
沈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条人事部门的通知：因跨区域案件协作需要，他被临时调往临海市分局，为期六个月，下周一到岗。
"什么鬼？"沈翊盯着屏幕，"现在调职？"
杜城迅速扫描了通知内容："这不寻常。调令签发人是赵明远的叔叔，人事处副处长。"
"那个AI恐惧症患者？"沈翊冷笑，"真是巧合啊。"
他正要去找局长理论，办公室门被推开。李瑶探头进来，脸上带着八卦的笑容："沈哥，局长找你。顺便说..."她瞄了一眼杜城，"你们俩昨晚一起熬夜了？整个警局都在传你们形影不离呢。"
沈翊习惯性地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只是翻了个白眼："专心工作，李瑶。别整天八卦。"
走出办公室，他意识到自己对这种调侃的反应变了。一周前他会立即划清界限，而现在...他只是不太在意了。这个发现让他脚步微微一顿。
局长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听完汇报，局长眉头紧锁："如果你们的推测正确，这确实是一场迫在眉睫的恐怖袭击。但证据链还不够完整，我需要更多才能向上级申请特别行动。"
"给我们48小时。"沈翊说，"另外，关于这个调职令..."
局长摆摆手："我知道，时机很蹊跷。我会查，但在那之前，你最好专注于手头的案子。如果真如你所说是大规模袭击计划，阻止它比人事变动重要得多。"
回到办公室，沈翊发现杜城正在整理一堆老式硬盘。
"从证物室借来的。"杜城解释，"你父亲实验室事故后的调查资料。我想可能有助于理解当前案件的关联。"
沈翊胸口突然发紧。他伸手拿起一块硬盘，上面标着"沈明远事故-机密"。
"你什么时候拿的这些？"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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