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沈翊的车停在距离赵明远别墅两个街区的地方。杜城通过监控系统持续追踪着目标的一举一动。
"他还在书房，似乎在等什么。"杜城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冷静而清晰，"检测到高频数据传送，可能是加密通讯。"
沈翊调整望远镜焦距，别墅二楼的窗户亮着灯，隐约可见赵明远的身影在来回踱步。"你觉得他会亲自参与袭击吗？"
"概率低于17%。"杜城分析道，"更可能是指挥角色。沈翊，有车辆接近。"
一辆黑色厢型车缓缓驶入别墅车道。车门打开，三个穿黑衣的人迅速进入别墅。
"面部识别匹配到'人类纯净运动'的已知成员。"杜城说，"其中一人有爆破物处理经验。"
沈翊的背脊一阵发凉："他们要提前行动？"
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电子噪音，接着是杜城断断续续的声音："干扰...信号...小心..."然后通讯完全中断。
"杜城？杜城！"沈翊拍打耳机，但只有静电噪音回应他。
别墅门再次打开，黑衣人匆匆返回车上。沈翊必须做出选择——继续监视赵明远，还是跟踪这辆车？直觉告诉他答案在移动的一方。
他发动车子，保持安全距离跟上黑色厢型车。没有杜城的辅助，他只能依靠老式侦查技巧。车穿过市区，向工业区方向驶去。这不是通往AI中枢站的路线，沈翊皱眉，难道判断错了？
黑色厢型车最终停在一处废弃工厂外。沈翊将车藏在附近的灌木丛后，小心接近。工厂围墙倒塌了一段，他悄无声息地翻过去，落地时踩到一块松动的金属板，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沈翊屏住呼吸，但夜色寂静，没有惊动任何人。他贴着墙根移动，找到一个破损的窗户。里面传出说话声。
"...中枢站的安保已经加强，但按计划，西侧入口仍是弱点。"一个男声说。
"赵博士确认最终程序了吗？"另一个声音问。
"已经上传。一旦接入主服务器，病毒会在23秒内瘫痪整个城市的AI系统。"
沈翊的心跳加速。这就是证据！他需要拍下这些人的面孔和现场情况。手机刚拿出来，一只冰冷的手突然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
"别出声。"杜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得几乎听不见。
沈翊扭头，看到杜城的脸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蓝光。他点点头，杜城松开手。
"你怎么找到我的？"沈翊耳语道。
"你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这一区域。"杜城同样低声回答，"干扰太强，我不得不亲自追踪。这里很危险，他们已经发现被跟踪了。"
仿佛印证杜城的话，工厂内突然响起警报声。沈翊和杜城同时伏低身体。
"有人在外面！"里面的人喊道。
"走！"杜城拉住沈翊的手臂，"他们人数占优，且有武器。"
沈翊知道杜城是对的，但就这样放弃近在咫尺的证据..."再等十秒。"他举起手机，对准窗内按下快门。
闪光灯亮了。
"该死！"沈翊猛地低头，但为时已晚。
"那边！"工厂内一阵骚动，脚步声向他们逼近。
杜城一把拽起沈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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