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冲向围墙缺口，身后传来叫喊声和枪械上膛的声音。沈翊的脚踝在跳跃时扭了一下，但他咬牙忍住疼痛。眼看就要到达围墙，一道刺眼的光束突然照在他们脸上。
"警察！不许动！"沈翊本能地亮出警徽。
光束后的黑影冷笑一声："知道你是警察，沈警官。"
沈翊心头一凛——这些人认识他？没等他反应，杜城已经挡在他前面。
"建议你们放下武器。"杜城的声音变得陌生而威严，"警方增援正在路上。"
"一个机器人在发号施令？"黑影讥讽道，"我们专门对付你这种东西。"
一声枪响，沈翊看到杜城的肩膀猛地后仰，深蓝色液体从伤口渗出——那是他的冷却液兼"血液"。
"杜城！"
"跑，沈翊。"杜城的声音依然平稳，"向东两百米有辆出租车，密码启动，直接回警局。"
"我不会丢下你！"
又是一枪，这次击中了杜城的腿部。他踉跄了一下，但很快调整姿势，眼中蓝光突然变得异常明亮。
"执行紧急协议E-7。"杜城的声音突然变得机械化，"保护首要目标优先级：最高。"
接下来发生的事，沈翊后来回忆起来都像慢镜头。杜城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冲向枪手，精准地击落武器。但更多黑衣人从工厂涌出，其中两人抓住了沈翊的手臂。
"停下你的玩具，否则警官就吃苦头了。"一个戴面具的人将枪抵在沈翊太阳穴上。
杜城瞬间静止，眼中的光芒暗淡下来。
"很好。"面具人冷笑，"带走他。机器人关进屏蔽箱，别让它再捣乱。"
沈翊奋力挣扎，但后脑勺遭到重击，世界陷入黑暗。
意识如潮水般缓缓回归。沈翊首先感觉到的是头部剧烈的疼痛，然后是手腕上的束缚感。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张金属椅上，双手被特制塑料手铐固定在背后。这是一个空旷的仓库，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摇晃的灯泡。
"醒了？"一个声音从阴影中传来。赵明远走出来，白大褂换成了黑色战术服，眼镜后的眼睛冰冷如蛇。
"赵明远..."沈翊嘶哑地说，嘴里有血腥味，"你伪装得真好，技术组组长居然是反AI组织的头目。"
"头目？不，我只是...顾问。"赵明远微笑，"就像当年对你父亲那样。"
沈翊的肌肉绷紧："是你杀了他。"
"那是意外。"赵明远耸肩，"沈明远太理想主义了，以为AI能拥有真正的意识。他的研究走得太远，那个实验体已经开始表现出...危险的自主性。"
"所以你炸了实验室？"
"我只是按下了终止开关。"赵明远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你父亲想释放它！一个具有情感和自主决策能力的AI，没有道德约束，没有安全协议！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
沈翊冷笑："比一群恐怖分子还危险？"
赵明远的表情恢复了冷静："时间不多了。既然你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只好请你暂时...退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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