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轻哼一声，但车速确实降了下来。"你为什么干这行？"他突然问道，"以你的学历，在大学教书不是更轻松？"
沈翊望向窗外模糊的街景："因为有些人需要被阻止，而有些声音需要被听见。"
"什么声音？"
"受害者的，失踪者的..."沈翊顿了顿，"还有凶手的。他们都在说话，只是大多数人听不见。"
杜城沉默了片刻："听起来像超能力。"
"只是观察和逻辑。"沈翊转头看他，"就像你右手虎口的茧子说明你经常练习射击，左眉的疤痕是近身搏斗留下的，而你的车钥匙上挂着幼儿园的卡通挂件——"
"那是我妹妹的孩子。"杜城打断他，"别分析我，专注案子。"
沈翊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珠宝行的现场比博物馆更加混乱。柜台玻璃全被砸碎，地上散落着各种首饰，但奇怪的是，最昂贵的几款钻石项链却原封不动地放在保险柜里。
"他又一次挑挑拣拣。"杜城蹲下身检查保险柜，"只拿了几件中等价位的珠宝。"
沈翊站在监控显示器前，反复观看盗匪的身影。那个鬼脸面具在黑白画面中显得更加诡异，盗匪的动作灵活得像在跳舞，每次转身都恰好避开摄像头的最佳角度。
"他熟悉监控位置。"沈翊指出，"而且受过专业训练，看他的步伐——芭蕾或者现代舞基础。"
杜城走过来："舞者？这范围可不小。"
"不一定是职业的，但肯定有系统学习。"沈翊按下暂停键，画面停在盗匪的一个特殊手势上——他拿起一条项链时，小指微微翘起，像某种习惯动作。
"娘娘腔。"杜城评论道。
沈翊摇头："不，这是长期使用某种工具形成的肌肉记忆...可能是画家？或者外科医生？"
"范围又扩大了。"杜城叹气，"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能缩小范围的线索吗？"
沈翊走向被盗的柜台，注意到柜台上用口红画着一个小小的鬼脸，比博物馆的小很多，几乎不易察觉。"他在和我们玩捉迷藏。"沈翊轻声说，"每次都会留下线索，但越来越隐蔽。"
杜城走过来，突然指着柜台下方："那是什么？"
一枚小小的金属片卡在柜台缝隙中。技术员小心地取出后，发现是一枚定制袖扣，上面刻着"J.L"两个字母。
"不是店里的东西。"店主确认道。
杜城和沈翊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可能是突破点。
回到警局后，两人开始梳理线索。沈翊在白板上画出案件时间线，而杜城则负责查询袖扣的来历。
"J.L..."杜城在电脑前皱眉，"全市有几百个缩写为J.L的人。"
沈翊站在鬼脸图案的照片前沉思："面具、表演、选择性盗窃...这不是随机犯罪，他有明确的目标和仪式感。"
杜城突然拍桌："找到了！这枚袖扣是一家高端男士定制店的限量款，全市只售出了十二对。名单在这里。"
沈翊走过来，快速浏览名单："排除女性，排除60岁以上和25岁以下...剩下五个名字。"
杜城立刻调出五个人的资料。当屏幕显示到第三个人时，沈翊突然喊停："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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