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要观察24小时。"
"去他的24小时。"杜城龇牙咧嘴地尝试翻身，"只要你能帮我找件新衬衫，我——嗷！"
沈翊按住他的肩膀，制止了他的动作。"别像个孩子似的。如果你明天检查没问题，我会考虑带你一起见国际刑警。"他停顿了一下，"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杜城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知道吗？你下命令的样子还挺性感的。"
沈翊感到耳根一热，迅速站起身。"你需要休息。我明早再来。"
"沈翊。"杜城叫住他，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季霖知道我们长什么样，他监视过我们。小心点。"
沈翊点点头，关上了病房门。走廊里，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莫名加速的心跳。透过门上的小窗，他看到杜城已经闭上眼睛，眉头却仍紧锁着，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法完全放松。
他在门外又站了一会儿，确保杜城真的睡着后，才转身离开。医院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投射在白色墙壁上。
第二天中午，沈翊带着一套新衣服回到医院时，杜城已经坐起来吃午餐了，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
"你居然能乖乖待到中午，真让我惊讶。"沈翊将纸袋放在床头柜上。
杜城咧嘴一笑："护士威胁说如果我逃跑就给我打镇静剂。"他打量着沈翊，"你看起来睡得像死人一样。"
事实上，沈翊几乎整夜未眠，反复研究季霖的资料和案件细节，直到黎明才在办公室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但他只是说："国际刑警代表莫琳·卡特一小时后到局里。如果你真的想参加会面，现在就该换衣服了。"
杜城掀开被子，动作太大又扯到伤口，倒抽一口冷气。沈翊下意识伸手扶住他，手掌贴上杜城赤裸的上臂，感受到对方皮肤的温度和肌肉的紧绷。两人都僵了一瞬，沈翊迅速收回手，假装整理带来的衣物。
"转过去。"杜城嘟囔着，开始换衣服。
沈翊转向窗户，听到身后布料摩擦的声音和杜城偶尔的抽气声。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他突然注意到窗台上有几个细小的凹痕——像是有人用指甲反复敲击留下的痕迹。
"好了。"杜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转身看到穿着深蓝衬衫和黑色西裤的杜城，沈翊微微一怔。衣服很合身，勾勒出杜城宽肩窄腰的轮廓，比他那件皮夹克看起来正式多了。
"怎么？不合适？"杜城低头看了看自己。
"不，很合适。"沈翊移开视线，"只是没想到你的尺码这么标准。"
杜城挑眉："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教授。"
沈翊决定不再接话，递过杜城的警徽和配枪："医生签了你的出院证明，但建议你至少休息一周。"
"等抓到季霖，我会考虑休假。"杜城将枪套别在腰间，突然正色道，"昨晚我想到一件事——季霖为什么选择北江？这座城市不算一线，博物馆和珠宝行的藏品也不是最顶级的。"
沈翊点头："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国际刑警的资料可能会给我们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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