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沈翊皱眉重复这个陌生的代号，"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越野车在积雪的山路上颠簸前行，后窗早已被子弹击碎，刺骨的寒风灌入车内。杜城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目光不断扫向后视镜，确认没有追兵。
"三个月前，我们发现了一种新型致命毒品在街头流传，"杜城的声音压过引擎的轰鸣，"它伪装成普通处方药，但含有高纯度芬太尼衍生物。第一批服用者中有五个大学生——就是你解剖的那两具尸体。"
沈翊的思绪回到那个案件："他们的生理反应很特殊，像是某种实验性化合物..."
"正是如此，"杜城点头，"我们追查到一个地下实验室，但赶到时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一个自杀的技术员。"
沈翊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那个案子我也参与过！死者是中年男性，注射过量海洛因..."
杜城的眼神变得锐利："没错，但法医报告认定是自杀。"
"因为所有证据都指向自杀，"沈翊下意识为自己辩护，"没有搏斗痕迹，注射手法符合自伤特征，体内也只有单一毒品成分..."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你是说...那不是自杀？"
杜城猛打方向盘避开路面上的一个深坑："那个'技术员'是我们安插的线人。他死前两小时还发信号说拿到了关键证据。"
沈翊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但解剖显示他已经死亡超过六小时..."
"所以有人篡改了死亡时间，"杜城冷笑，"而且手法专业到骗过了法医的眼睛。"
这个指控像一记重拳击中沈翊的胸口。如果真是这样，他的专业判断可能掩盖了一起谋杀，甚至间接导致更多死亡。这个念头让他胃部绞痛。
"我需要看那个案子的全部资料，"沈翊声音紧绷，"所有警方掌握的情报，而不仅仅是送到解剖台上的尸体。"
杜城侧头看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眼睛在仪表盘的微光中显得格外深邃："这就是为什么'清道夫'对你感兴趣。你可能是唯一一个能证明那起'自杀'实为谋杀的人。"
车外风雪更猛了，能见度几乎降为零。杜城不得不放慢车速，同时警惕地观察四周。沈翊沉浸在这个可怕的新认知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车门。
突然，杜城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立刻变得警觉："是队里的加密线路。"他接通电话，按下免提。
"杜城？谢天谢地！"一个年轻男声从扬声器传出，"你在哪？整个分局都在找你！"
"长话短说，小王，"杜城简短地说，"我有'清道夫'的新线索，但现在处境危险。我需要紧急支援。"
"你在开玩笑吧？今晚整个城市的警力都被调去处理高速公路连环车祸了！暴风雪导致通讯中断，连直升机都出不了勤！"
杜城和沈翊交换了一个警觉的眼神——这太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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