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斯（8）

沈翊突然意识到什么，"维纳斯雕像...你故意让我们找到它。"

周明远微笑，"聪明的沈老师。是的，我需要它被安全地送回艺术馆。明天晚上的修复完成仪式，所有相关人士都会出席...包括当年那些'赞助人'。"

监控室里，杜城猛地站起身，通过对讲机命令："沈翊，立刻出来！他有更大的计划！"

但沈翊似乎没听见，继续追问："你的'杰作'到底是什么，周明远？"

周明远的表情变得狂热，"想象一下，当修复完成的维纳斯在众人面前突然...破碎。真正的艺术应该震撼灵魂，不是吗？"他压低声音，"而你将是我最完美的合作者，沈翊。十年前你被迫放弃的艺术生命，将在明天得到重生！"

沈翊站起身，"你疯了。"

"不，我是唯一清醒的人。"周明远突然抓住沈翊的手腕，"你感觉到了吗？那种创造的冲动！我们一起——"

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杜城带着两名警员冲了进来。"周明远，你被指控谋杀林岳、盗窃国宝级艺术品以及策划恐怖活动！"他厉声道，同时将沈翊拉到身后。

周明远仰头大笑，"你们什么也不懂！艺术高于法律，高于生命本身！"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变得阴冷，"沈翊，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记住，维纳斯会选择她真正的代言人..."

杜城示意警员将周明远带走，然后转向沈翊，"你没事吧？他说了什么？"

沈翊的脸色苍白，"明天晚上的艺术馆仪式...他计划在那里制造事端。我们必须取消它。"

杜城立刻掏出手机，"我通知局长。同时需要彻底搜查艺术馆，找出他可能设置的任何装置。"

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里，警方对艺术馆进行了地毯式搜查，却一无所获。周明远拒绝再开口，只是反复念叨着"太迟了"和"维纳斯的意志"。

第二天傍晚，尽管警方高度戒备，艺术馆仍按计划举行了维纳斯雕像修复完成的小型仪式。只是宾客名单被严格控制，所有入场者都经过严格安检。

沈翊站在展厅角落，不安地观察着周围。杜城穿着便衣混在安保人员中，时不时与他交换眼神。维纳斯雕像被安置在防弹玻璃罩内，四周站着四名全副武装的特警。

仪式进行到一半，馆长正在致辞时，沈翊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真正的艺术无法被禁锢。看看你的工作室，沈老师。——V」

沈翊的心跳几乎停止。他迅速走向杜城，给他看了短信。

"你工作室？现在？"杜城皱眉，"这可能是调虎离山。"

"不，周明远从不说谎。"沈翊低声道，"艺术对他而言是神圣的。如果他说是我的工作室..."

杜城迅速做出决定，"我跟你一起去。这里已经布控严密，而且雕像在防弹罩里。"

两人驱车赶往沈翊位于老城区的画像工作室。夜幕已完全降临，狭窄的街道空无一人。

"就是那栋楼。"沈翊指向一栋三层老建筑，他的工作室在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