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哄14

老式空调外机在雨夜轰鸣，姜棠蜷在沙发缝补姜雨的玩偶。桑延的剃须刀在浴室嗡嗡作响，门缝溢出的水汽裹挟着雪松沐浴露气息。

桑延线。

他突然伸手，潮湿的腕骨压住她膝头。姜棠穿针时发现他指节有新伤，碘酒混着剃须膏的白沫。

桑延扯开第三颗纽扣散热，胸口的五线谱纹身随呼吸起伏。姜棠的针尖不慎刺破指尖，血珠滚落在他敞开的领口。

姜棠对不…

尾音被突然的倾身截断。桑延舔去她指尖血渍，喉结擦过她颤抖的唇。

桑延这种道歉方式不合格。

姜雨的鼾声在卧室起伏。桑延关掉顶灯，暖炉橙光将他轮廓镀成琥珀色。姜棠后退撞翻针线盒，纽扣滚落木地板的声响像骤雨。

他单膝压上沙发扶手剃须水的凉意沁入她颈侧。

桑延心跳过速需要急救演习吗？

姜棠的胎记灼如烙铁。桑延的指尖划过她睡衣纽扣，金属搭扣在他掌心发出轻响。

桑延教学学事故处理流程最后一步——

突然含住她耳垂。

桑延实践考核。

姜棠去卧室…

兩水在玻璃窗蜿蜒成河。桑延的齿尖磨过锁骨疤，姜棠的指甲陷入他后背伤痕。他闷哼的震动顺着相贴的肌肤传来，像海底电缆传递的摩斯密码。

桑延疼就喊停。

他唇辦游移至心口，五线谱纹身下的心跳震碎月光。

姜棠扯开他半湿的讨衫，纽扣弹在电视机屏幕发出脆响。桑延的手掌垫住她后脑，床的吱呀声混着雨声奏成变调曲。

桑延闭眼。

他突然用领带蒙住她双眼。

桑延触觉考试现在开始。

黑暗放大薄荷糖的气息。桑延的犬齿擦过肋骨，掌心薄茧在腰窝画圈。姜棠的鸣咽被雨水冲散，他忽然咬住睡衣系带。

桑延不及格要补考。

空调停止运作的瞬间，汗水在相贴的肌肤间汇成溪流。桑延的腕表硌在她胯骨，金属凉意激得她弓起腰背。他忽然暂停，鼻尖抵住她温漉的额发。

桑延密码是你生日。

姜棠的指尖触到表盘背后的刻字—————SY&JT0617。桑延抓住她的手按在皮带扣。

桑延现在拆你的礼物。

老式挂钟敲响凌晨三点。姜雨的梦呓穿透门板．桑延用毛毯裹住两人翻滚到地板。他的膝盖挤进她腿间，木地板凉意与体温形成双重浪潮。

桑延最后一次反悔机会。

他喉结卡在她锁骨凹陷处。

桑延过了这条线…

姜棠的回应是咬住他渗血的指节。桑延的轻笑震碎最后防线，腕表带在地板划出凌乱刻痕。姜雨的蜡笔画在震动中飘落，星星贴纸粘住两人交握的掌心。

晨光漫过窗台时，桑延用棉签清理她肩头齿痕。姜棠数着他睫毛上的光粒，发现与昨夜地板划痕数量相同。他忽然将染血的纱布按进玻璃罐。

桑延罪证保存。

洗衣机滚筒搅动染血的床单。桑延穿着她的粉色拖鞋煮醒酒汤，后背抓痕在晨光中泛着淡红。姜棠套着他的衬衫出来时，他正用马克笔在冰箱贴日历画星星。

桑延疼吗？

他指腹抹过她破皮的唇角。

姜棠比钢琴课轻松。

姜棠戳他腰侧淤青。

姜棠桑老师教学质量…

尾音被薄荷糖堵住。桑延舔去她唇角的糖霜。

桑延补考安排在今晚。

突然抱起她放在料理台。

桑延理论实践相结合。

姜雨揉着眼睛出现时，桑延正用创可贴修补玩偶。她指着哥哥颈间红痕。

姜雨哥哥是被蚊子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