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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卡塞尔学院中央控制室的蜂鸣器发出刺耳鸣响。EVA的全息投影在数据流中浮现，荧蓝色的光线勾勒出她凝重的面容："北京地铁1号线四惠东站至大望路站区间，检测到异常炼金反应。波形频率与三峡事件中青铜城启动时相似度达89.7%。"

昂热的手指划过檀木桌面，雪茄在烟灰缸边缘磕出星火："楚子航，你带路明非去。装备部刚改装了新型炼金探测器。"校长顿了顿，目光扫过监控画面里正在偷吃夜宵的俄罗斯少女，"把那个预科生也带上，她对北京地下管网了如指掌。"

三日后清晨，夏弥咬着豆汁焦圈钻进装备部的改装捷达，帆布书包里《线性代数》压着暗格里的龙类图谱。后座上的路明非正在和防毒面具较劲，楚子航默数着隧道结构图上的承重柱编号——第七根柱子的坐标，与十五年前父亲消失的位置经纬度重合。

"这是近三个月第12次异常震动。"诺诺的影像从车载屏幕弹出，红发像燃烧的火焰，"施工队上周在裂缝里发现了这个。"她举起密封袋，里面青灰色的鳞片正在腐蚀特制塑料。

夏弥突然按下车窗，初秋的晨风卷着柳絮扑进来："师兄闻到没？"她的指尖在空气中画出螺旋，"龙类胎血混合地铁机油的味道，就像..."少女的笑容在反光镜里明灭，"...像不像铁板鱿鱼烧焦了？"

当警戒线在身后合拢时，路明非的时渊之眼开始灼痛。应急灯的冷光在墙壁投下蛛网状的影，那些看似随意的裂缝正组成巨大的瞳孔图腾。楚子航的村雨在鞘中轻颤，刀柄皮革渗出细小的血珠——与父亲遗物相同的反应。

"从这里开始。"夏弥的白球鞋停在第七根承重柱前，书包拉链的金属头突然磁吸在墙面上，"2004年7月15日，这段隧道进行过封闭维修。"她的手机亮起市政档案截图，日期正是楚天骄消失的那天。

路明非的探测器突然爆出火花，数值飙升到红色警戒区。在时渊之眼扭曲的视野里，夏弥的影子生出龙翼，楚子航的倒影手持昆古尼尔，而自己的掌心正渗出青铜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