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边，肖战已经蜷缩成一团，手指紧紧揪着枕头边缘。王一博轻轻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把冷毛巾敷在他的后颈上。
"医生具体怎么说？"他问，声音刻意保持平稳。
"观察...休息..."肖战断断续续地说，"可能...需要...时间..."
王一博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李姐。他直接按了静音，将手机放到一旁。"你需要更好的医生，"他语气坚定，"我认识一位神经外科专家，明天就安排你会诊。"
肖战微微睁开眼："不行...团队会..."
"交给我处理。"王一博的声音不容反驳。
肖战的眼睛湿润了，在昏暗的房间里像两潭深水。王一博俯下身，额头抵着肖战的："我宁愿被全世界看到，也不要你独自面对这些。"
肖战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眼泪无声滑落："我害怕...一博...真的害怕..."他的声音支离破碎，"不只是记忆...还有那些视频...评论...我们可能..."
"嘘..."王一博吻去他的泪水，咸涩的味道在唇间扩散，"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他捧起肖战的脸，目光灼灼，"你相信我吗？"
肖战点点头，眼神逐渐聚焦。
"好，那听我说。"王一博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会找到更安全的方式见面。加密通讯，伪装，反跟踪——如果那些私生饭有100种方法追我们，我们就能想出101种方法避开。"
肖战微微睁大眼睛，似乎被王一博突然爆发的决心震住了。
"我不能再看着你痛苦却不能靠近。"王一博继续道，拇指轻抚肖战的脸颊，"从今天起，我来保护你。用我的方式，你愿意吗？"
肖战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车祸以来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王老师今天...男友力爆棚啊..."
王一博轻哼一声，捏了捏他的脸："还有力气调侃，看来问题不大。"他调整了一下毛巾的位置，"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点粥。"
他起身时，肖战却抓住他的手腕："别走...就一会儿..."
那眼神让王一博无法拒绝。他重新坐下，让肖战靠在自己怀里，手指轻轻按摩着他的太阳穴。"闭上眼睛，"他轻声说，"我在这里。"
肖战的身体渐渐放松，呼吸变得平稳。王一博低头看着他苍白的脸，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他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肖战有些拘谨却那么好看的笑容，想起他们在片场偷偷牵手的心跳，想起肖战为他煮的第一碗面。内心翻涌着各种情绪——心疼、保护欲，还有更为坚定的决心。
他轻轻吻了吻肖战的发顶，在心里立下誓言：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无论要面对什么。
窗外，北京的夜色渐深，城市的灯光像星辰一样闪烁。王一博的手机又亮了几次，但他视而不见。此刻，没有什么比怀里这个人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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