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从来不是我的麻烦。”
陈屿:“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觉得我麻烦的吧。毕竟我是寄生虫。”
我:“之前我一直被你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我的角度看你一直在做我无法理解的事,还有你和张医生,你们那天抱在一起是在干嘛?”
陈屿:“他作为一名医生安慰伤心的病人而已。”
我现在满心只觉得对不起他,也不想再追究哪那些有的没的。
我继续说道:
“不管怎样,现在我都知道了,你也不用再隐瞒,所以,你可以跟我和好吗?”
他一脸犹豫,仿佛这是一个很难抉择的事情。
我善解人意地为他解围:
“好了,你刚醒,现在先不问你这个问题。躺下休息吧。”
他的犹豫让我明白一件事。他的听力问题的确说明了他跟我提分手和退出娱乐圈的原因,连带以前对我的种种令人寒心的举动也有了解释。于是我先入为主地以为他和我分手是有他的苦衷,而不是真的想和我分手。
但是现在,在我明确表明自己不介意他出什么问题,还会一直爱着他之后,他仍然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一个问题横亘在我心头,那就是,为什么听力消失了,首先要想到和我分手。明明林立也知道,而且他也愿意接受林立的帮助。
所以为什么每次遇到棘手的大事,我都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
在喂他吃饭时,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既然没有了音乐,那么其他任何东西的存在对我来说都成了累赘。我心已死,没有心情去经营和你的关系。”
他这样回答我。
我:“你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很麻烦?”
看着他略显呆滞的眼神,我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我:“陈屿,你以后不能说什么心已死这样的话。我知道听力对你很重要,但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人总是要走下去。你还不到三十岁,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性,怎能因为这个浑浑噩噩一生?”
说着,我抓住他的手,举到唇边吻了吻。
“跟我回家吧。我们一起去江市,我边工作边照顾你。”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慢慢抽回手,摇了摇头。
我看到他动摇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拒绝了我。
我:“你离开了我一年,最后变成了这样,为什么不考虑回到我身边?”
陈屿:“不想麻烦你了。”
我:“我那天说你是……寄生虫,真的只是气话,我在家里陪你的时候哪次嫌弃过你?陈屿,你站在我的角度考虑一下,不要揪着这一点不放了。”
尽管我软磨硬泡,他还是摇头,坚定地不跟我走。
我问他自己一个人怎么办?住哪里?他说不用我管。
我佯装要出门,站起来大步走向门口,却在手触上门把手的时候停了下来,迅速回头观察他的表情。
那张脸上满满的全是不舍与挽留,甚至身体微微起来,想要叫住我。
见我看到他了,他轻轻躺到床上,眼睛回避般地看向窗外。
口是心非。
我拨通之前跟踪陈屿的那个人的电话,问:
“陈屿说他是失足落水,不是自杀。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你们看到了吗?”
“李总,陈先生就是自杀,我亲眼看到他跳下去的。而且那片湖周围一圈都有防护措施,根本不可能失足落水。”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