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郎君,娘子留下话了。您丈母和姊妹们来汴京了。今儿要去绸缎铺子挑些实行料子。郎君留在家中,备半一桌上好的酒席。”
范良翰睡眼朦胧,突然睁开眼“?!你刚刚说什么?娘子不在家?”
范良翰趁着家主皆不在,躺在房内吃喝玩乐,享受着侍婢伺候,优哉游哉。
范良翰正暗自得意,忽闻庭院中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糟了!福慧竟提前回来了?”他心念一转,忙不迭地钻进被窝装起病来。福慧推门而入,见丈夫这副模样,心中顿时起了疑窦。她刚要发作,一丫鬟轻巧地凑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这时,康宁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这是特意熬制的头痛灵药呢。"
福慧接过碗,故作关心道:"官人,这可是童子尿配制的秘方,喝了包好!"
范良翰震惊,恐惧,却不敢违逆,只得捏着鼻子喝下。
事后,郦家姐妹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
福慧轻抿香茶:"自打到了汴京,有姐姐们相伴,当真舒心了许多。"
梁俊卿等几个书生路过花园,见郦家小姐们姿容出众,竟异想天开扮作丫鬟,躲在假山后偷看。岂料被康宁发现,
“如此小人行径。”康宁和知妤联手打的两人躺在地上。
“当真是不知廉耻。”知妤下手狠辣。她练过,自然是知道打哪里最痛,更让人看不出来。
两个人被仆役救走,但仍怀恨在心。梁俊卿在柴安耳旁挑唆,柴安欲与康宁一会,特将蹴鞠踢至康宁头边,弄坏她的冠梳,康宁旋即反击。
柴安见康宁性子张扬且模样明媚,竟有些怔住,郦娘子瞧出个所以然,但未言破,只是带着女儿们前往寺庙,简单了解柴家情况。
“三姐姐,没事吧?”知妤跑上前。
“无事。”康宁摇摇头,转身离去。
知妤回头骂了句“果然什么人和什么人玩,当真是近墨者黑。都是群无理之徒。”
“嘶~郦家这些小娘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泼辣。”
郦娘子为女儿们在寺庙祈求姻缘,“菩萨保佑,让我这些女儿们都平平安安,和和美美……”
突然有一贼人偷盗贡礼,急忙追了出去,大喊大叫,惹得柴夫人不满。
知妤压着贼人“有手有脚,何故做偷盗之事?”
“娘子饶命,小人因家中贫苦,女儿嫁不出去,故而才出此下策啊。”
“竟有如此之事,也是可怜人。这位娘子,不如就将贡礼给了他。”
郦娘子似是泼辣,心地非常善良,听闻贼人,便将贡礼送给对方。
康宁心生疑虑,“为何女子会因嫁妆无法嫁人?”
有一妇人听到后,主动为其答疑,“汴京娶妇注重资财,生了女儿的人家无不早早准备嫁妆,待年长遣嫁才不至于捉襟见肘。不知娘子家有多少女儿啊?”
郦娘子捂着脸“五个……”
“哎呦,这可了不得。”
就在这时,贼人折返而来,“这贡礼竟只是香瓜烂果,还装什么有钱人,你女儿定是嫁不出去。”
“你,你,你!我好心把贡礼给你,你竟诅咒我女儿。”气得郦娘子当场晕了过去。
“打听打听,前面出了什么事”来人一袭白衣,手里拿着一柄折扇。
“是,郎君。”
准备离去的知妤似有所感,抬眼,却只见得那一抹白衣。她摸了摸玉佩,师兄……
“四妹妹,怎么的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康宁看她心不在焉。
“三姐姐,我没事。”知妤摇摇头。应该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