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风花雪月,羽宫众人气氛就不太好了。因为宫子羽必须开始三域试炼了,即便有金繁透题,宫子羽也没有能过关的把握,只得前往后山,刚进去就被月长老蒙住了眼睛,再睁眼,漫天飞雪已扑打在睫毛上——脚下是冰裂千丈的寒潭,远处冰棱如剑倒悬,唯有风雪声中隐约传来轻响。
而云为衫也在宫紫商和金繁的帮助下,成功跟着宫子羽进入了神秘的后山。因为有云雀送的香,她并没有跟丢,却也和雪宫的守关人动起了手,她发现自己竟然打不过一个童子,多亏宫子羽的维护才成功留了下来。
宫门前山,自从宫子羽走后就平静不少,上官浅去找云为衫合作却没找到人,想到宫子羽去试炼了,上官浅没有声张。只得先搜集消息,再做打算。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平静下去,谁知却突然传来月长老遇刺的消息。
这一消息传来,震惊了宫门前山后山,宫子羽也不顾试炼返回前山。
宫门众人齐聚一堂,长老们和宫紫商神情悲痛,宫尚角在查看现场痕迹,宫远徵在验尸。
宫远徵收回手:“子时三刻遇刺,伤口宽三分,入喉即断气,没有其他伤口和中毒迹象。”
听闻宫远徵的诊断,大殿内的人陷入沉思,就在这时,殿门被风雪撞开。宫子羽看着月长老的尸体不可置信,月长老的殷殷叮嘱还忧言在耳,现在却一动不动躺在了地上。
宫紫商刚要扶他,却见他忽然踉跄着扑向尸体,宫子羽盯着月长老喉咙上的血洞,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直到宫紫商轻轻按住他肩膀,才像突然找回声音:"谁干的?!"
“到底是谁!?”宫子羽大声咆哮,像是在释放自己的愤怒。
宫紫商也伤心不已,月长老确实是个再温柔不过的人,她也为月长老的死难过。
宫紫商难得没有搞怪,伤心的说:“从现场留下的痕迹看,像是无锋的人做的。”
宫子羽听闻立刻把矛头转向了宫尚角,怒发冲冠:“你是干什么的,不是说要找出无锋刺客吗?为何月长老会突然遇害?”
宫远徵不干了:“宫子羽你不要乱咬人,我哥又不是你,每天需要处理那么多事情,从子时到卯时,我哥连茶都没喝一口……”
“远徵!”宫尚角突然出声打断,目光落在宫子羽发间的冰渣上,"先查凶手。"
他分析道:“月长老仅有喉咙处一道剑伤,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能够让这个人走近自己身边而不做任何防备,月长老一定非常信任他。”
他的分析有条有理,宫远徵听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宫子羽,补充道:“或者说,非常偏爱他。”
这句话矛头指向很明确,宫子羽的眼睛有些充血,他愤怒道:
“你怀疑我?我怎么可能伤害月长老?”
宫远徵耸耸肩,满脸不屑,“那谁知道呢?”他心中知晓宫子羽没有理由也没有时间杀害月长老,只是看不惯他上来就一副审问罪人的嘴脸。
宫尚角却没有怀疑宫子羽,他冷静分析:“月长老位高权重,这么晚了不会单独接见身份低微之人,所以当务之急是对宫门内所有管事以上的人进行彻底排查。虽然内务向来是羽宫职责,但此刻宫子羽正在进行试炼,调查无名之事就交由我和远徵来负责吧。”
“这……”雪长老与花长老相顾无言,面上均露出为难之色。
宫子羽脸色冷凝:“上次你们草草结案,认定贾管事是无锋细作,如今如何让人信服?”他齿间咬着怒意,想起因他们的轻率定论而放松的防备,才给了无名可乘之机,目光扫过宫尚角时又多了几分猜忌。
宫远徵立刻反唇相讥:“宫子羽,莫不是你自知试炼过不了,又拉不下脸承认,便想借调查无名之名逃避?”
这般倒打一耙的话术让宫子羽怒意翻涌,正要开口理论,却见宫尚角忽然抬眸与他对视,眼底泛着兴味,语气咄咄逼人:“子羽弟弟既然出现在这里,想必第一关试炼已顺利通过?”
这分明是故意将他架在火上烤。宫子羽胸腔憋着一口气,声音发闷:“尚未通过,但因事态紧急——”
“宫门祖训有云,试炼一旦开启,中途停顿时视为放弃,判定失败。”雪长老接过话头,“守关人已将情形转述于我,按规矩……确应如此。”
宫子羽早知如此,神色立刻黯淡无光。
雪长老话音一顿,忽而话锋一转:“但执刃得知月长老遇害,明知中途折返会被视作试炼失败,仍毫不犹豫赶回前山料理事务,足见其将族人安危置于首位。”
局势陡然逆转,宫子羽眼底亮起微光,而宫尚角与宫远徵却各有神色——前者垂眸掩去眼底暗涌,后者盯着宫子羽忿忿不平。
不等宫远徵诉说长老们的偏心,大殿的门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