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这是他嫁给刘耀文的第三个月，也是他回到这座城市的第三个月
身后传来开门声，他转过身，看到刘耀文站在门口，肩上还落着未化的雪，他的目光在宋亚轩脸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开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宋亚轩轻声问道
刘耀文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公司没什么事"他的声音很淡，像是冬日里结冰的湖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宋亚轩看着他走向书房的背影，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他知道刘耀文又在看那张照片了，那张他永远无法替代的照片
书房的门没有关严，透过缝隙，他看到刘耀文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个相框，那是他珍藏多年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年有着和宋亚轩极其相似的眉眼，却比他多了几分青涩
"阿文......"宋亚轩在心里轻声唤着这个曾经属于他的名字，他多想告诉刘耀文，那个他以为已经死去的少年，现在就站在这里，可是他说不出口，他害怕看到刘耀文失望的眼神，害怕听到他说"你不是他"
晚餐时，刘耀文依旧沉默，宋亚轩给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这是刘耀文最爱吃的菜，刘耀文却突然放下筷子："不用这样"
"什么？"宋亚轩愣了一下
"你不用刻意模仿他"刘耀文的声音很冷，"我知道你查过他的事，连他喜欢吃什么都知道，但是，你不是他"
宋亚轩的手微微发抖，他低下头，看着碗里的米饭："我没有......"
"够了"刘耀文站起身，"我知道这场婚姻对你来说也是不得已，你不用勉强自己讨好我，我们就这样相敬如宾地过下去就好"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离开的背影，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落下，他多想告诉刘耀文，他没有在模仿任何人，他就是那个在医院的樱花树下，和刘耀文约定要一起看遍世间美景的少年
那天晚上，宋亚轩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十七岁那年的医院，梦见了刘耀文握着他的手说"等我回来"，他梦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梦见父母告诉他刘耀文已经出国，他梦见自己一遍遍地给刘耀文写信，却从未收到回信
醒来时，枕边已经湿了一片，宋亚轩摸到床头柜上的药瓶，倒出两片药吞下，这些年，他的身体虽然康复了，却留下了心悸的毛病
第二天早上，宋亚轩在厨房准备早餐时，突然一阵晕眩，他扶住流理台，却还是没能站稳，摔倒在地，瓷碗碎裂的声音惊动了正在看报纸的刘耀文
"宋亚轩！"刘耀文冲进厨房，看到宋亚轩苍白的脸色，心脏猛地揪紧，这个表情，这个角度，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重叠在一起
他抱起宋亚轩，却在碰到他手腕时愣住了，那里有一条浅浅的疤痕，和当年那个少年手腕上的疤痕一模一样
刘耀文的手在颤抖
那道疤痕，他再熟悉不过，那是十七岁的夏天，他们在医院的天台上看星星时，宋亚轩不小心被铁丝划伤的，当时他还心疼地给宋亚轩包扎，说这么好看的手腕不该留下疤痕
"阿文......"怀里的宋亚轩轻声呢喃，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刘耀文的心猛地揪紧，这个称呼，这个语气......他来不及多想，抱起宋亚轩就往外冲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刘耀文坐在病床前，看着宋亚轩苍白的睡颜。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道疤痕，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病人有先天性心脏病史，虽然做过手术，但还是要注意休息，不能过度劳累"医生的话在耳边回响
刘耀文握紧了拳头，他记得，当年的宋亚轩就是因为心脏病住院的，可是，那个人不是已经......
"耀文......"病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刘耀文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到底是谁？"
宋亚轩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刘耀文的声音有些发抖，"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骗我说已经死了的人？知道我像个傻子一样痛苦了这么多年？"
"我没有骗你！"宋亚轩激动地想要坐起来，却因为虚弱又跌回床上，"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告诉我你出国了，说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刘耀文愣住了，他想起当年父亲突然说要送他出国，想起那些石沉大海的信件，想起回国后得知宋亚轩"去世"的消息......
"我给你写过很多信，"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可是你一封都没有回，我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
刘耀文的心猛地抽痛，他蹲下身，握住宋亚轩的手："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你的信，如果我知道你还活着，我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宋亚轩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刘耀文连忙按响呼叫铃，看着护士们冲进来给宋亚轩做检查
"病人情绪波动太大，需要静养"护士严肃地说
刘耀文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人，记忆中的少年和眼前的人渐渐重合，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宋亚轩时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
原来，他一直爱着的人，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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